出了床前的位置,看着她弄了热毛巾,轻轻替朱芽儿擦脸。
“这种事,随便派个丫头来就成。”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看千彤侍候他人或是做苦力的模样。
“我就是丫头。”千彤淡道。
他咬住牙,莫名的又是一阵火。
总是这样,这女人老爱挑惹起他的怒气,明明,他的心早就对很多事和人不动如山了,却偏偏老对她动气。
“是吗?那就随你!”他气永闷拂袖而去,像个赌气的大孩子。
千彤抿紧唇,替芽儿擦了一次又一次的脸,又在床边静静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她一走,朱芽儿便醒了,睁开眼,起身坐起,莫名地瞪着那扇刚刚才被关起来的房门。
真怪呵,她心里嘀咕着。
刚刚那丫头是怎么回事?替她擦了好几次脸,脸都快被她擦破皮了不说,竟还坐在她房里好久才走!是因为她的脸像冬艳吧?因为太好奇了,才这样古古怪怪的在一旁瞅着她半晌?
就是没看见她的脸,也不知其名,倒是她刚刚和阎浩天说话的嗓音,却是像极了一个人
朱芽儿轻轻皱眉,心,竟隐隐觉得不安。
书房里,只有阎浩天和霍桑两人。
打从半年多前冬艳死后,这个他曾视如兄弟的霍桑就对他形同陌路,他喝他的花酒,他照做他训练护卫的工作,两人似乎很久没碰上面了,这样单独共处一室的机会更是难得。
“我记得,你和冬艳是旧识,对吧?”
霍桑点点头。“是。”
“在哪儿认识的?听冬艳说过她有个双胞胎妹妹吗?”
霍桑看着阎浩天,不语。
“冬艳都死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半年多了,这是阎浩大第一次开口问起关于冬艳过去的事。
霍桑想了想才道;“冬艳是我上山学武时,在山里捡到的孩子,当时她奄奄一息,是师父救了她,然后把她留在山上跟我们几个师兄弟一起学武,六年后,有人要收养她,她很开心的说她又要有家了,下山后我们就没有再联络,再见面时她已经是堡主夫人。”
阎浩天挑挑眉,心狠狠地一震。“所以,你早就知道她不是上官云的女儿,却没有告诉我?”
霍桑抬眸,淡定道:“兹事体大,这事甚至会牵连到冬艳,为了护她周全,也为了保护收养她的爹,所以我才选择隐瞒。”
“那她要偷图一事你也知晓?”
霍桑点点头,撩袍跪下。“冬艳就是当初闯进阎家祠堂的人,当时她受重伤又中毒差点就死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会夜夜进入主屋替她换药疗伤。”
原来冬艳并不是如她所言,要霍桑带打胎药给她?
原来她嫁进阎家堡的真正目的,当真是为了藏宝图?
如果一切的一切真如冬艳当初所言,是有目的接近他,有目的的嫁给他,再加上她根本不是上官云的亲生女儿这一点,似乎不难推究,上官云当初收养她的真正目的了。
她,却爱上了他。
爱着他,却要做背叛他的事,她的痛,应该比他深上百倍千倍吧?她甚至连丢了孩子都不愿他责难自己,说了那么多的狠话只为让他更恨她
阎浩天苦笑,心痛难抑。
“冬艳提过有个妹妹吗?”
霍桑点点头。“小时候好像提过几次,可是半年前再相遇时就没听她说过这件事了,如果不是朱芽儿出现,我想我也不会想起来。”
“没想过为什么吗?”
霍桑一愣,不解地望向他。
阎浩天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查出来,霍桑,我要你将功抵过,把这全部的事都给我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