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了,这次我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你了,下不为例。”她替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下不为例。”他认真的向她点头保证。
她扯唇给了他一个微笑,想了想,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向他道歉“对不起,我的反应好像太大了一点,可是我真的很担心,出门的时候因为太着急了还跌了一跤。
“你跌倒了?有没有哪里受伤?”他大惊失色的问道。
“不知道,膝盖有点痛。”
“我看看。”他立刻低头想卷起她的裤管来查看,却发现她穿着牛仔裤,裤管根本卷不起来。
她也发现了这点,开口对他说:“应该没什么事,我回去再看,有受伤应该也只是擦破皮而已,擦个小护士软膏就行了。”
“把裤子脱掉。”他倏然说道。
“啊?”她愣了一下急忙摇头“不用了,我真的没事,只有一点点痛而已。”
“把裤子脱掉,你不脱的话,我帮你脱。”他凝视着她。
“泽京”她为难的看着他,正在想该如何让他放弃时,他却直接伸手朝她腰部探了过来,吓得她赶紧投降“我脱!我自己脱!”
他闻言将手收了回去,好整以暇的站在床边看着她,等着。
“你可不可以转过身去?”她带着一脸无奈的表情,伸手在空中比画了一下。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后,转身背对她。房里的暖气发威,单瑜茜早觉得有些热了,她先将外套脱掉才动手脱掉牛仔裤,再拉来床上的被子盖住自己的上半身,只留受伤的那只脚露在棉被外。
“好了。”她对他说。
他立刻转过身来,一眼就看见她膝盖上的伤口,眉头随即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蹲下身来仔细查看她的伤处,果然擦破皮了,又红又肿还泛着血丝,虽然不是很严重,但在她白皙肌肤的衬托下还是有些怵目惊心。
“我去柜台借急救箱。”他倏然起身。
“不用啦,我自己有急救包,你帮我把皮包拿过来。”她赶紧阻止他道。
他看了她一眼,将被丢在沙发上的皮包拿给她,只见她低头翻找了一下,便拿出一个碎花小包,拉链一打开,里头还真的是什么优碘啊,小护士软膏、0k蹦、纱布、剪刀、bm透气胶带等应有尽有。
“你出门都带着这个?”他好奇的问,伸手接过她手上的急救包帮她处理伤口。
“习惯了,带小朋友到户外一定会用到。”她无奈的说,又觉得有些好笑的补充“他们总是有办法在身上弄出个伤口来,不是这个就是那个。”
想到育幼院里活泼又顽皮的孩子们,池泽京也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他低着头,小心翼翼地为她膝盖上的伤口上药,然后冷不防的说:“精灵,小时候我和你住在同一间育幼院。”
“什么?”单瑜茜整个惊住,她意外又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他先将手上的药收起来放好,这才抬头看向她“小时候我和你住在同一间育幼院,也就是天使育幼院在苗栗未搬家前的那间,我在那里住了两年。”
她张口结舌的看着他,因为太惊讶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他说过他是养子,但她从没想过他是从育幼院这类地方被领养的,更没想过他小时候竟和自己住“你”“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小时候有个外号叫鲸鱼吗?”
见她点头——他继续说:“我叫鲸鱼,而你叫鳝鱼,因为都是鱼,所以小时候你总是喜欢跟在我后面,一天到晚都黏着我。”
“啊?”她惊讶的看着他,完全不记得他所说的这段往事。
“那时候你只有六岁,我十一岁,我们相处了一年之后,我才被现在的父母领养。”
他看着她,神情忽然变得有些沉重挣扎,接着他猛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股作气的对她说:“我抢走了你被领养的机会,当年如果不是我从中作梗,那时被领养的人会是你。”
“什么?”她愕然问道,脸上没有震惊只有茫然。
池泽京再度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就像是想将积压在心底多年的愧疚与自责全数吐尽般“那年我在无意间听到院里的老师私下讨论有对夫妻想收养孩子,听说对方家里环境很好,想收养的孩子不限男女,也没有年龄限制,不过即使如此,不管是院长或老师们都觉得你百分之百会雀屏中选,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从老师的对话中,我知道那对夫妻哪天会来,所以那天我看准时间和你玩起捉迷藏,让你躲得不见人影,使自己成功得到那次收养的机会。我很卑鄙吧?”他自嘲的扯了下唇瓣。
“不对,你好聪明。”她有些叹为观止的摇头纠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