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声声敲在蓝舒云的心头,让她不由自主的烦躁起来。
“停车!”她突然开口。
凌拓斜睨了她一眼,没有多问什么,将车在车库门前停了下来。
“你接吧,说不定真有要紧的事情。”她苦笑,这女人真是阴魂不散。
凌拓深深瞅了她一眼,点头,拿起手机按下通话键凑近耳畔。
“快来,拓,快来救我!”手机才接通,戴杏华求救的声音就迫不及待的从那头传出,在安静的车内回荡着。
“发生什么事了?”凌拓神色严肃的问。
“是他,他想杀了我,快来我家救我——快——”戴杏华尖锐的喊叫声骤止,剩下一片死寂。
“该死!”他低咒了声,将手机放回口袋,望向蓝舒云,欲言又止。
“别说了,救人如救火,你快去。”不管戴杏华这通电话的真实性有几分,但若是真的发生什么憾事,对他们来说都会是一道无法抹灭的阴影,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他去看看,这样他也比较安心。
凌拓沉吟着,似乎在思索什么。
“靳靳乖,我们今天先取消,妈咪陪你画图,说故事给你听,好吗?”蓝舒云不想让凌拓为难,解开安全带,转过身轻哄着儿子。
凌靳虽然满脸失望,但却懂事的轻轻颔首。“妈咪,那我们可以先在院子荡秋千吗?”
“不可以!”蓝舒云的声音猛地拔尖,凌靳害怕的缩起脖子,见状,她赶紧放缓语气道:“那秋千太旧了,妈咪早就想请人拆掉,我们靳靳长大了,秋千会被你踩得很辛苦,我们不要再玩秋千了好吗?”
原本她一发现自己重生就想着要找人来拆掉秋千,不过后来为了全心挽回老公和儿子对她的信心,让她稍微耽搁了,现在儿子又提起,看来要赶紧拆掉那个“心腹大患”不可。
“嗯,靳靳长大了,以后不玩秋千了。”反正他也没有一定要玩,只要母亲陪着他就好。
“乖孩子。”她欣慰的笑开,再转向凌拓道:“那我们先回去了。”
“等等。”凌拓突然喊住了她,同时转过身朝儿子抱歉的道:“靳靳,爹地跟妈咪有事情要先去办,你乖乖在家等我们,爹地之后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蓝舒云看着他英俊的侧脸线条愣了几秒,随即眸光惊讶的一亮。
“可是好吧,那下次你们要陪我去游乐园玩两天喔!”凌靳起初有些犹豫,但看到母亲期待的表情,只好勉强答应。虽然他还小,很多事都不懂,但他知道妈咪一定不喜欢爹地一个人去找戴阿姨,为了他们的感情,他只好牺牲一下了。
“一定!”蓝舒云急切的回答泄漏了她渴望同行的意愿,在接收到丈夫和儿子心照不宣的目光时,尴尬的涨红了脸。
“一定。”凌拓附和,低沉的声音隐含着笑意,让她更羞窘了。
“打勾勾。”凌靳朝父母同时伸出两只小指头。
凌拓与蓝舒云相视一笑,一起勾住了儿子小小嫩嫩的指头,就像一家三口的心样,紧紧相系。
将儿子托付给福婶照顾之后,凌拓就开车载着蓝舒云前往戴杏华的家。
沉默了半晌,凌拓突然开口“对不起。”
“儿子没有怪你。”蓝舒云微微一笑。
他斜睨了她一眼,缓缓道:“我是在向你道歉。”
“我?!”她讶异的瞠大了眼。
凌拓扯扯唇,伸出右手握住了她的手,目光直视前方,仿佛在回忆什么似的徐徐道:“我父亲早逝,从小是我妈兼职好几份工把我带大,供我读书,每次我看到她一大早就要起床赶着上班,然后三更半夜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要担心我没吃好、没睡好,还要为了积欠房租向房东陪笑脸,苦苦哀求,看尽人情冷暖,我就恨不得自己能够马上赚钱,让她能够脱离贫困的生活。”
他很少跟她谈及他的童年,她只隐隐约约知道婆婆单亲抚养他很辛苦,所以他对母亲一直孝顺有加,现在突然听到,想象他小时候那种无能为力,只能在一旁担心焦急的心情,她就觉得心疼不已。
“拓”她想出言安慰,但从小生活富裕、备受父母宠爱的她,说什么都显得矫情,只能紧紧回握着他的手,好像这样就可以给他力量。
凌拓朝她露出会意的一笑,随即又语气寻常的续道:“所以从国小六年级开始,我就瞒着我妈去打工,我卖过口香糖、发过传单,反正只要能赚钱的工作我都会去做,但另一方面,我也知道只有读书才有办法让自己出人头地,所以除了工作之外,我几乎把全部的时间拿来读书,直到考上大学,我才放任自己拥有一点休闲时间。”
他顿了顿,朝她扯扯唇,意味深长的道:“你慢慢会知道。”
蓝舒云没说什么,但心中却忍不住想,那是否就是戴杏华口中所谓的秘密?
“杏华是同社团的学妹,她很热心,不管谁有困难请她帮忙,她总是二话不说就点头答应。”
“呵,看不出来。”她不是很认同的低声嘟嚷。
凌拓怜爱的目光扫过她那张不以为然的俏丽脸蛋,唇畔微微上扬。“其实她本性是善良的,至少她帮了我很多。”
“那是因为她对你有所图吧”还是忍不住本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