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嘴角稍微扬起,看来似乎挺高兴的。
难怪梁希蕾感到害怕。想到这女孩,黎茗只能轻叹。从那次受到刺激后,她再也不肯接受任何课程,连见到黎茗都有些惊慌失措,而且脸上的哀愁愈来愈深,好像即将被逼着上刑场。
黎茗觉得自己是共犯,黑泽朗便是那个令她心惧的刽子手。
“欸!”轻叹一声,黎茗无奈地拿起另一张照片。最下面放的是她和黑泽朗的合照,她没想到摄影师会拍下这一张。
他亲密地揽着她的腰,戏谵的眼神显得生动,和前两张的冷硬孑然不同;她则瞪大眼睛回望他,满脸通红,活像个发春的少女
唯一能看的却不能用!
手指轻抚着照片上的他,浓烈的思念之情涌上心头,更让她倍觉空虚。
近一个月没再见他,她好想他!尤其夜里入睡之前,两人曾有的亲密画面不断在脑海回放,思念和对他的欲望每每令她难以入眠。
他现在正做什么?
婚期将近,他一定很忙,为了接下来的蜜月一想到他和新婚妻子的亲密举动,她的心便一阵抽痛。
“别想了,回家吧!”黎茗匆匆起身,看了桌上的照片一眼,她迟疑了一下,将两人的合照放入包包里。
设定保全,关上大门,路边停放的房车内走出一个人,在她面前停下,将有点出神的黎茗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来了?”莫非她的想念传达到他的心,所以将他盼来了?
“晚餐吃了没?”黑泽朗的声音和表情看来闷闷的,好像被什么事困扰着。
“还没。”黎茗不敢响应他的眼神,怕泄漏激动的心绪。此刻她好想哭,思念盈满她的胸口,就要溢出来
“我带你去吃饭,看夜景。”他拉起她的手坐进前座,上车后还细心地为她系上安全带。
黎茗始终低头不语。车子上了阳明山,一路上没有人说话,车内只听见音乐流泄。
“为什么不吃饭?胃不好就该定时用餐”他率先打破寂寞,谴责的用语却表达出对她的关怀,让黎茗再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我吃不下。”她努力以平常的声调回答,试着不让他察觉泪水。
黑泽朗却将车子靠向路边停车场,熄了火侧过身望着她。就着路灯微弱的灯光,他发现她的泪。
“胃又痛了吗?”手掌开始抚向她的小肮轻轻按摩“有没有带药?”
拿起她腿上的包包,一打开,他发现那张合照,正想拿起来看,却被她一把抢回去。“这是我的!”
她不会让他知道有这张照片,摄影师那里已被要求销毁。她会好好保存它,带着一起灰飞湮灭。
“是男人的照片吗?你交了男朋友?”黑泽朗有些不高兴,总觉她隐瞒了什么,未知的妒意让他十分不安。
黎茗察觉他的醋意,也没有澄清,只是静静说着:“我交不交男朋友不关你的事。”
“谁说不关我的事!”黑泽朗突然凑上身体,将她毫无防备的唇含入口中,舌头尽情在她口中翻搅。
“嗯嗯”黎茗很自然地回应着他的吻,因为她的欲望和他一样强烈。
黎茗昏沉沉地睡着了,黑泽朗轻柔地为她拉好衣服,用西装外套盖住她的身体,默默凝望酣睡的娇颜。
方才她哭喊出的告白至今仍在他耳际回荡,他不怀疑她对他的感情,却没想到从她口中说出会这么深刻,一下子深入他的骨血,再也无法抽离。
本以为自己对她的兴趣只是一时,如同对其他女人。但他们两个人之间似乎有条看不见的线连接着,早已牵扯不清。
这个月,他极力忍住见她的欲望,让自己投入开不完的会议,还搭着私人飞机飞了美国和欧洲。
躺在曾与她缠绵的床上,他根本无法入睡。
他很想她,超乎自己的想象。晚上刚下飞机回到台北,他遗走司机和保镖独自开车乱晃,最后还是开到“金玉盟”
依她的敬业,应该还在公司加班,他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打电话给她,只是坐在车里望着里头的灯光失神。
他还在抗拒思念的软弱。
熄掉第十根雪茄准备离去之时,渴望的人儿恰巧走出来,留住他的脚步,也软化了他的防卫。
“朗”黎茗无意识地呓语,嘴角微笑着。
知道她梦里喊的也是自己的名字,他抚着娇嫩的脸颊温柔低语着:“我在这里,我的爱”
他情不自禁地流露爱意,虽然她没听到。
他笑得宠溺,重新拉好盖在她身上的外套,眼角瞥到被丢在角落的皮包。他捡起皮包打开它,想知道什么照片让她这么宝贝。
就着昏暗灯光一瞧,他发觉自己陷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