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车夫再快些。”林清婉知道今天宗族的人到,而竞卖会顺利结束,何录事也没禀报有人来捣乱,显然宗族的人被拦在林府了,也不知道林江和林玉滨怎么样了。
林清婉担忧的快步进林府,府里安安静静的,并没有预想中的吵闹,她怔了一下问道:“宗族的人呢?”
家丁回道:“在正院呢。”
正院里也安安静静的,林管家带了一群健仆守在院子的各个角落里,林清婉不由脚步一顿。
林管家看到她眼睛一亮,疾步上前道:“大小姐,您回来了。”
林清婉微微颔首道:“六叔他们呢?”
“在房里和老爷说话呢。”
林清婉便越过他往房里去。
这次宗族里来了三位老人,六叔,八叔和十一叔,排行再往上的多是出自嫡支,大多在庚午之祸时没了,所以族中现在年纪最大,辈分最高的便是六叔。
三人年纪都不小了,十一叔最年轻,但也到了知天命的年纪。
三人正围坐在林江床前,脸色皆有些不好看,但这不好看不是针对林江,而是针对跪在地上的林涌父子三人。
“六叔,八叔,十一叔,”林清婉屈膝和三人行礼,似乎看不到地上的三人,含笑道:“你们来我也未能远迎,还请叔叔们见谅。”
三人面色好看了些,露出笑容道:“几年不见,婉姐儿越发稳重了。”
“叔叔们却一点儿也没变,还是这么精神。”林清婉笑着看向床上的林江,对他微微颔首道:“兄长今日感觉如何?”
林江就知道竞卖会很顺利,他也不由露出了笑容,浅笑道:“倒比昨天还好些,感觉胸口不是那么疼了。”
六叔听了就忍不住叹气,刚才徐大夫的脉案他们也看了,都是懂些医理之人,便是不会看病也知道林江这脉象是不好了,现在不过是熬日子罢了。
嫡支就只剩下这一脉了,若是断绝
六叔看着地上跪着的林涌父子三人,又忍不住心动起来,说起来二房跟嫡支的血缘关系最近,若是过继,好歹把嫡支给传了下去
一旁的林润见父亲脸色变化,微微一笑插嘴道:“爹,让三堂哥和两个侄儿先下去吧,下人们都看着呢,总不好让他们一直跪着。”
林涌狠狠地瞪了林润一眼道:“我不下去,六叔,你还没问竞卖会怎么样了呢,那可是我们林家的产业,就这么全给卖了?以后我们怎么去见林家的列祖列宗?”
林清婉脸上的笑容不变,却低头看了林涌一眼,笑道:“原来是三哥啊,五哥不说我都认不出三哥来。”
“只是我不知道我们这一房的产业什么时候倒跟三哥家的一样了,”林清婉眼中的笑意渐消,沉沉的看着他道:“卖掉些许产业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不成?”
林涌跳脚,“你那是些许产业吗,你几乎将林家的产业都卖光了,那都是我们林氏的东西,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孩凭什么自作主张?”
林江气得一拍床,直起身子怒道:“她是我亲生的妹妹,她没有资格,难道你一个快出五服的族兄有资格吗?六叔,八叔,十一叔,你们都看到了,我还没死呢!”
林涌面上一僵。
“父亲!”倚在床边的林玉滨忍不住跪在地上,捧着父亲的手哭出声来。
林清婉身上的强势一扫而光,眼泪滚落下来,却倔强得不肯去擦,只是瞪着林涌道:“依你这样说,族中哪一家的财产不是林氏的?难道他们要处理自己的财物时都要经过你林涌的同意不成?三哥,你儿子现在还没过继过来呢,待他过继,你岂不是要做整个林氏的主了!”
六叔等人闻言纷纷一凛,怀疑的看向林涌。
林涌心中一急,跳脚道:“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你不要污蔑我”
“是不是污蔑你心中有数,我兄长一直拒绝过继你儿子,结果这两年你大小动作不断,竟然还把主意打到玉滨头上来,为的不就是嫡支的威望和那些钱财吗?”林清婉根本不容他插嘴,直接一抹眼泪疾风骤雨般的道:“嫡支的威望关乎林氏名声,我兄长不忍做些什么,但这些钱财却还是都能处理的。与其让它们成了害人之物,还不如散给天下百姓,也算是我林氏为天下公,给先祖们积累些功德,还能饶了我们姑侄两条命去。”
林涌气急,“你这是在污蔑我,我何时做过这些事。”
“你现在做的不就是这些事?带着两个儿子逼到我们家里来,不就是笃定宗老们一定会让兄长过继你儿子?不就是拿准了宗老们舍不得那些产业,要逼我兄长收回前话,重新把产业交给你们打理?不然你为何口口声声‘林氏的产业’,一副自己的财物被侵犯的模样?”
“要知道自曾曾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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