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团团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澡,只觉得身体轻松了不少。
沈团团换了一声粉色的衣裙出门的时候,宁南星觉得不由地觉得眼前一亮。
“你怎么还在这儿?”一开口就是不讨喜的。
“我以为你穿得人模人样了,说话也能好听几分呢——”宁南星拖着尾音,俩人一日不杠上,这日子就没法过。
沈团团拉了拉粉色的衣裙,这布料子还是沈长致当初买的,她还没有穿过。“嘿嘿,南星哥都说我穿得人模人样了,那就一定很好看!是不是,南星哥?”
沈团团大大方方地站在宁南星面前,桃粉色的半臂襦裙,陪着米色的腰带,很是夺目。
宁南星一抬头,呼吸都重了一些,自从沈团团守孝后,穿得都是素色的衣裳,天天恨不得穿黑戴白的,这乍一看一袭桃粉色,眼睛盯在上头都要挪不开了。“嗯,很好看——”
原本只是想打趣打趣宁南星,没想到,宁南星破天荒地夸赞了一句,惹得沈团团有些手足无措,这不按照规矩来啊!沈团团羞红了脸,“我就知道南星哥说的都是反话,我再去换一身!”
砰——
宁南星刚伸手,就听到了重重的关门声。
这是咋了?
是害羞了吗?
原来,夸她,她就会害羞?
宁南星只觉得今天的冲击有些大,好像蓦地,生活教会了他太多的东西。
其一,女人洗个澡,要用很多的水。
其二,女人要夸?
认真思索的宁南星依旧是站在沈团团的门外,直到沈长致从外头回来,“你站在这里做啥?”
原本沈长致只是随口那么一问,问完了才发现,宁南星站在沈团团的屋外,神色有些不大坦然?
沈长致确认了再三,才确定,宁南星脸上有可疑的红晕!这一模样,沈长致从没有在宁南星的脸上见过,“宁南星,你站在我妹妹的屋子外面做什么?”
宁南星沉吟再三,总不能跟沈长致说,他原本是打算给沈团团倒洗澡水的吧。这要是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宁南星毫不怀疑,他一定会被沈长致给打出去的!“你是去请你二婶来照顾?”
沈长致点点头,他二叔趁着秋收前去城里打点儿散工而不在家。当沈长致听说二叔不在家的时候,就知道他提的事情,多半会被拒绝。果不其然,沈长致一开口,就被柳氏找了理由给拒绝了。“我一个妇道人家,你二叔不在家,我跟不能去宁家照料人了,这要是被嘴碎的人给传了出去,我还要不要活了!”
沈长致也知这个理儿,请不来,也就罢了,再想办法吧。
但是,现在的重点是,“你还没有说为啥在这里!”
宁南星变戏法似的摸出一个药膏,“喏,团团手背受伤了,我来送药膏,既然你回来了,就给你吧,记得把剩下的还给我!我可就只剩下那么一点儿了!”宁南星心不甘情不愿地将东西交给了宁南星。
“你可千万记得了,要还给我,这么点儿东西可是耗费了我不少好药的!要不是看在那么多年情谊的份上,我才不愿意拿出来!”
沈长致看了一眼手里的药膏,确实是沈团团以前惯常拿回来的用的药膏,“行了,知道了!”
等宁南星刚走,沈团团的房门就打开了。
沈团团又换上了惯常穿的素色的衣裙,左右张望了一眼,也没有看到宁南星的人。
“宁南星已经走了。”沈长致看着沈团团湿漉漉的发尾,“刚刚洗澡了?”
沈团团点点头。
“这是宁南星给的药膏,你哪儿受伤了?怎么一直憋着不说?疼吗?”沈长致一连串地问道,拉着沈团团的俩只手仔细地检查了一通,又仔细地给沈团团上了药。
沈长致确认了沈团团只伤了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一会儿你看看三丫,是不是也伤着了。”
“宁南星那抠货,可惦记着这药膏,你可省着点儿用,回头还他。”沈长致将药膏放在沈团团的手里,“我去给你倒洗澡水——”
“放心吧,南星哥的药膏可灵验了,擦三天保管好了!这么一小瓶的,可劲儿地用都用不完!”沈团团笑嘻嘻地玩着手里的一小瓶子的药膏。
沈长致总觉得有啥重要的东西被他忽略了,“洗澡水?洗澡水——”
等倒了洗澡水后,沈长致灵光乍现,“对了,团团,你洗澡的时候,宁南星就在外面?有没有——”
沈团团打了一个机灵,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哥,你瞎想啥呢!”
沈长致也觉得自己想的有些多,吓着了沈团团不说,也误会了宁南星的人品。“没事儿,我就是随口那么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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