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要不然,咱就买俩篮子的鸡蛋?左右平日里也能炒鸡蛋,也能当个菜。”天儿冷,沈团团半点儿不担心鸡蛋会坏了。
宁南星点头。
沈团团爽快地付了钱。
路过了卖鸡的摊子,沈团团又开口,“若不然咱多买几个鸡?一路养着,就算是吃不了,也能留着下蛋?”
宁南星又是点头。
虽然心里略有小小的疑问,为何刚刚买了俩篮子的鸡蛋了,为何还要买鸡下蛋?不过鉴于自己从小不懂庶务,和对于沈团团从小的精打细算,宁南星这个疑问只是小小的一闪而过,然后,就没有了,只记得在沈团团询问她的时候,点点头。
将西市转了一圈,沈团团还特意买了米粮,就是连面粉都没少买。官船上有专门给人做饭的地儿,所以,沈团团他们都是自己做饭吃的。也亏得沈团团他们自己做饭吃,因为官船上压根就没有给其他人准备米粮的。但凡上了官船的,哪会吃得惯船工准备的吃食。
再说,若是传了出去,太丢份儿!
沈团团扫了一圈西市,和沿街的铺面,能买的都已经买了,就是连猪肉也依旧买了半扇。都是农户出身,沈长贵兄弟俩又正是年轻能吃的时候,之前带来的半扇猪肉早就已经吃完了。
卖猪肉的屠户哪成想遇上了大主顾,将剩下的猪下水,一股脑儿地都送给了沈团团。还找了箩筐,将沈团团要的猪肉送到了码头去,服务态度那是相当地好!
因为不过才开了春,西市上卖的也不过就是一些大白菜和萝卜,沈团团索性也采买了不少。一圈扫下来,收获颇丰。
回去的路上,沈团团又买了不少的石炎饼,想着给宁老头儿和肖婶尝尝鲜。
困顿在船上近一个月的沈团团,大大地满足了一把躁动的内心。
终于花够了银子,沈团团一行人往回走。“姐,等东西安置好了,若不然咱来酒楼里吃饭?我还没有到酒楼里吃过东西呢!放心啊,姐,我带了银子来了!这么多年的工钱我都给带来了!”
沈团团瞪了一眼沈长明,“银子多得没地儿花了?这酒楼里的一份肉菜都能买上一只鸡了!”
沈长明呐呐不敢言,小声地嘀咕着,“我这不就是想见见世面么?”
“还有,你赚的工钱没有给二叔存着的?你都偷偷地给带出来了?”
这一回,沈长明大喊冤枉,“姐,这回你冤枉我了,是我爹不要我的工钱,都让我跟我哥自己存着,以后娶媳妇。这一回来的时候,我爹生怕我有用得上银子的地方,所以,一股脑儿地全让我给带出来了。”
沈长明架不住沈团团狐疑的眼神,催着他哥给他作证。“哥,我的亲哥,你说句话啊!”
“有什么能说的!”沈长贵瓮声瓮气地道。
沈长明没想到关键时刻,他哥这么不给力。一个没忍住就拆台,“姐,你听我说,我爹让我哥去了京城,顺道地给他娶个儿媳妇回来,要是再娶不到媳妇就别回来了。我爹说,他连棺材本都给我哥带上了!要是还娶不到媳妇,让我哥就等着收尸!”
“噗嗤!”沈团团乐了,“没想到二叔这么敢说!”
仔细说来,沈长贵也不过十八,就算是等几年也不晚。但是架不住村里人成亲早。当初沈三丫她哥沈石头不过就是十七没说上媳妇,就没少被人在背后笑着喊小光棍。
再加上沈孝家里头三个大男人,就是要吃点儿热汤热饭,都是沈孝给做的,家不像家的。如今日子好起来了,沈孝就盼着能早点儿带孙子。只可惜,沈长贵半点儿都不愿意配合!
沈团团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一茬,同情地看了一眼沈长贵,“长贵,好好干,等到了京城,回头给你说上个十个八个的媳妇,让二叔亲自来挑!”
沈长贵被逗红了脸,半晌才逼出两个字,“不用!我爹老糊涂了!”
沈长明哟哟地起哄,若不是手里还抱着东西,一准儿要哥俩好地勾肩搭背好好地说一说他们的亲爹的坏话!“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跟我爹传话的!”
过了石炎城的西区,临街的商铺也多了起来,沈团团空着俩手,跟在一行人的后面,慢悠悠地走着,宁南星不时地回头看看沈团团是否跟上了这才放心。
“宁少夫人——”一声突兀地响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