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有我吗!”宁老头儿宽慰了几句,“江米,你去看看少爷往哪儿去了。”
“是!”江米得了吩咐出去。
宁南星原本回了自己的院子,等了好一会儿,打了满腔的腹稿,就等着沈团团进门后,想着如何教育她!哪成想,左等右等,等来的是肖嬷嬷,肖嬷嬷一说,沈团团哭了,宁南星心里就乱了,肚子里的满腔的腹稿立马全都散了,追了出来一看,听说沈团团来了祖父的院子,哪成想,一脚踏进了院子里,就听到了沈团团在搬救兵来揍他!
宁南星气乐了,转身就走。
“去,将方管家给我带来!”
这几日跟在宁南星身边的秦鸣,原先的病逝的大管家的儿子。
秦鸣得了令而去,带着人去提方管家。
“小六哥,你将这几日搜集的证据都跟我一一细说。”宁南星以前并不爱管庶务,是知道沈团团偏爱这些事儿,喜欢噼里啪啦地打算盘。如今回了京了,宁南星知道府中一团乱,宁南星却是不得不管起这些事情来,因为他舍不得让沈团团来做恶人。
这些烂摊子,是他们惹下的,没道理让沈团团一个新媳妇来收拾!
暗卫小六缓缓道来,“这方管家这些年俨然以主子自居,娶了夫人当年的陪嫁吴嬷嬷,育有一子一女。吴嬷嬷如今管着厨房的大小事务。后来,方管家又纳了一妾室刘氏,这刘氏是府中主管采买的刘中福的妹妹。
府中分为三部分实力,除了方管家的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还有病逝的秦管家这一系的,只不过随着秦管家病逝,这一脉被打压的已经只剩下几人了。那秦鸣若不是为人谨慎骨头硬,早就被方管家给打发了出去。
还有就是柳家,这柳家管着庄子上事务。方管家几回想要将手伸向庄子上,都被柳家人给了一点儿甜头就给打发了。
至于铺子上的事情都是由着穆账房管着的,是当初夫人的陪嫁,这些年穆账房联络不上少主子,禀告了将军后,就做主将每年的红利都用来置办了铺子。”
宁南星冷哼一声,“这些年,方管家可有勾结安宁伯府的?”若是有勾结安宁伯府,做出吃里扒外的事情来,那就不能怪他饶不了了。
“这倒是没哟。方管家这些年俨然就是府中的主子自居,过惯了当家做主的日子,怎么可能愿意安宁伯府的人来插上一手。若是宁府被安宁伯府的占了去了,他们做奴才的,还不是也要被占了去伺候人!这哪比得过自己做主来得好。”
“这么说,我倒是要感激方管家这么多年有勇有谋,没让安宁伯府的这些人给霸占了去。”宁南星嘲讽道。
小六自然知道宁南星嘲讽的对象不是他,但是作为穆将军的暗卫,就算是穆将军还没有将他要回去,但是他永远是穆将军的暗卫!小六默默地在心里表了一把衷心后,替穆将军说好话。“就算是方管家与人勾结,将军也不会让人得逞的。只是之前京中局势未定,将军不好过多地管着府里头的事情。”
不多会儿,秦鸣就回来了。“不好了,少爷,方管家跑了!”
“跑了?这是要做逃奴了?”宁南星原本也只是想着发卖出去,哪成想,方管家竟然会逃了!“去,找人去他的屋子搜,方家人全部都给我带来。顺便去衙门报案。”
不多会儿,但凡与方管家有关系的,都被羁押了来,跪了一地。
宁南星看了一眼秦鸣,“去,守着院门口,不要让少夫人进来。”
秦鸣赶紧应了是,他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他一定要紧紧地握住这个机会,说不定,说不定,他也能跟他爹一样
宁南星坐在太师椅上,看着跪了一地的下人,没有想到,这府中的大半都跟方管家有沾亲带故的关系,“方管家跑了,你们都是跟他有沾亲带故的关系的,这些年你们中饱私囊,这些都是证据!不过,念在主仆一场,不予追究,也不将你们送官,一会儿牙人来了,你们就跟着牙人走吧。但是,若是你们出了这个门,出去乱说的话,就不要怪我心狠送你们见官。”
“少爷,老奴曾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啊,少爷您不认得我了吗?我是芳草啊。”吴嬷嬷跪在地上乞求着,“老奴是跟着肖嬷嬷一道儿的,以前都是伺候夫人的。”
宁南星黑着脸,原本还念着母亲的份上,给些体面。“原本,我还想念着我娘的份上,只是将你们发卖了出去。手里头有几个银子,想赎身或是想寻个好地方都可以寻牙人!看来,你们这是不知足了!”
吴嬷嬷的儿子方宝成赶紧踢了一脚他娘,“少爷,我娘老糊涂了,但凭少爷做主!”
这是愿意被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