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从祠堂里出来了,我再来陪您说说话。”说完,沈团团就轻飘飘地走了。
宁老头儿捂着一颗老心,真是反了!
让伺候的下人赶紧去让宁南星过来!
哪成想,宁南星过了一个时辰,才姗姗来迟。宁老头儿对着宁南星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骂。
“快去,团团还在祠堂,还杵在这儿做什么,赶紧去啊!你媳妇还要不要了!”
宁南星站在不远处,就是宁老头儿砸了手边所有的东西,也堪堪在宁南星的面前停下。“看来,以后要将祖父的屋子都给铺上毯子了,若不然,咱小家小业的恐怕都不够祖父砸的。”
哎哟,我的心啊被扎了一刀啊,疼的我啊,话都说不利索了,哎哟,哼哈,哎哟!”
宁老头儿捂着心口哎呦哎呦地直叫唤,宁南星冷着一张脸,抿着嘴不愿意屈服。
宁老头儿一看这法子不管用,挣扎着自己就要站起来,“反了天儿了,看来我这老头子没用了,所以使唤不动你了,那我就自己来了!”
“祖父若是一辈子想要待在床上,就下地好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想教训我,这茶盏也只能砸到我的面前,伤不了我半点儿!若是祖父想要追着我打,我劝祖父还是别动怒,好好地躺着!”
宁老头儿气得心口起伏的厉害,颤抖地双手指着宁南星。
宁南星一看宁老头儿这回是真的气得有些过了,也不管满地的狼藉,几步就跨了过来,给宁老头儿顺着气儿,不说话,就光是抚着宁老头儿的后背。
宁南星一靠近,宁老头儿就瞅准了机会抓着宁南星的胳膊不撒手,“你不能能耐吗!还要跟我撂狠话!哼!真是气死我了!若是沈家人知道你这么亏待团团,我怎么有脸见他们!”
宁老头儿说着说着,一瘪嘴,就要哭了。老小孩老小孩,说着说着,竟是带着哭腔。
宁南星叹了一口气,“祖父,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我自有章法!若是尽由着团团,以后说不定什么事儿都往身上揽,这偌大的京城,往后再有明枪暗刀的,难不成都由着一个女人出面挡着吗?”
宁老头儿不由地一愣,叹了一口气,“祖父知晓你的意思了,只是,意思意思地罚一罚就成了。”
“我比你还心疼呢。”宁南星小声地嘀咕着。
“你说,团团这孩子,会不会真跪在祠堂里啊?”宁老头儿到底还是不放心。
宁南星咬牙还是忍下了去看一看沈团团的冲动,“祠堂里都是血脉至亲,团团就是跪一跪也无妨。”宁南星想着,依着沈团团滑不溜的性格,应该不会亏待了自己。
“我已经吩咐了门房,穆家来人,一律赶出去。”
“唉,由你吧!”宁老头儿叹了一声气,不得不承认,他是老了,管不了了。“你舅舅到底是好心,若是一直不见人,要寒了你舅舅的心的。”
宁南星却是不言语,伺候着宁老头儿躺下后,就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下人收拾着一地的狼藉。
“你舅舅到底也是为了你们好,光是想法子将咱们调回京城就不知道花了多少的心力,若不是押对了宝,说不定你舅舅的这个从龙之功,也会变成了灭府的罪过,唉,说到底,都是不容易。”
“你舅舅半辈子未娶,也是为了保你平安,是咱家欠了穆家的,你娘也是,都是咱们家欠了穆家的”
“往后,你与团团的孩子,过继一个给穆家吧,总不好,让穆家断了血脉”
宁老头儿趴在塌上,迷迷糊糊地说了很多,不多会儿,就听到了绵长的呼吸声。
年纪大了,折腾了半日,就累得打起了呼噜
宁南星从屋子里出去的时候,早就已经过了午饭的点儿,看了一眼天色,也有一个时辰了,这责罚也够了,够沈团团记得好久了。
宁南星宽慰着自己,往祠堂走去。
经过厨房的时候,就看到俩个婆子手忙脚乱地忙活着。
“老奴见过少爷。”
“午饭,还是晚饭?”
俩婆子早就被之前的阵仗给吓到了,偌大的一个宁府,竟然卖掉了一大半的下人,还有好些都还在庄子上,留下的下人们就怕宁南星收拾了管家一派的人,再来收拾他们。
所以,在宁南星问话的时候,这俩婆子早就吓破了胆儿,也不顾地上泥泞,扑通一声地给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