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镑怀鬼胎的鸿门宴,欲占上风得各凭实力,只要一步错便是万劫不复。
“真是稀客呀!龙一飞,本玉要见你还得三催四请,你倒是自个捧着大礼送上门,本玉该说蓬拿生辉吗?”高坐在太师椅上的赵天铎皮笑肉不笑,一双狭长凤眼阴沉的扫过眼前的两人。
“哪来的礼呀小王爷,草民是近日闷得慌,特来讨杯水酒喝,听说王爷府里有珍酿雪里红,窖藏百年,风味独特。”他装傻地摆头晃脑,只道自己是慕名而来。
赵天铎面色一沉“看不出你是懂酒的人,本玉酒逢知己千杯少,就让你尝尝劲道十足的酒香。来人呀,备酒。”
一声令下,一醒需双手环抱的大酒被抱了上来,上头封口的红土尚未拍开,因长年风干而成深捕色,泥色与启醒融为一体。
赵天铎下令开醒,一旁总管便敲碎封士,拉开封醒的布塞,顿时一室醉然香气漫散开来,令闻者不饮也醉。
“嗯!果然是好酒,草民先干为敬了。”酒色金黄,清澈透光,不愧是金贵名酒。
“且慢——”
一声慢,酒杯就口的龙一飞不解地挑高浓眉“王爷,莫非这酒喝不得吗?”
唇角一勾,赵天铎冷笑。“酒虽诱人,但也是伤人利器,你这一口喝下肚要拿什么来换?”
他暗示龙一飞,莫要嚣张,他的忍耐有限,不要妄想在他眼皮底下耍花样。
“不就是喝杯酒嘛!王爷还舍不得草民喝吗?”说完,他一口饮尽,还装出意犹未尽的神情。
眼见他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赵天铎怒不可遏,也不再跟他多哆唆,直接开口道:“本玉的东西呢!你最好赶快交出来,不要让本玉等得不耐烦。”
龙一飞以袖口抹去嘴边的酒溃,自在得像在自个府里,要人再斟酒。“有酒无肉未免太杀风景,宰头羊羔子烤来吃吧!一口酒,一口羊肉才叫痛快。
他倒是快活,一下子要求那,一下子要求,这,就是没往正事上兜,十足的江湖作风。
“龙一飞,你当本玉这儿是酒楼不成,任你这般作威作福。”他沉不住气地拍桌子叫嚣,面色狰狞。
龙一飞倒也干脆地撇撇嘴。“王爷这脾气也真大,不给酒就说一声,草民识相得很,絶不强求百年好酒,只是可惜了。”
哼!比雪里红好上十倍百倍的珍酿他府里多得是,才不屑他搜括民脂民膏抢来的珍藏,再好的酒沾上贪味也是酸的。
“你要喝酒,本玉送你一醋,想要下酒菜,本玉亦允你,不过”他阴侧悯一笑,眼神充满恶意。“羊羔子的肉太腥,本玉吃不。喷,就切块新鲜的人肉放在火上烤,滋味更甘美。”
收到拜帖之后,他便将那絶色美人自城外院落移来府中,为的就是在这场鸿门宴里有个人质好压制全场。
人肉?!
龙一飞身后的俊美公子眼皮一跳,清朗俊颜骤地刷白。
“哪来的人肉,草民可不敢尝。”想吓唬谁呀!他可不是被吓大的。
龙一飞根本听不出小王爷的弦外之音,还当他是说来吓人,完全不放在心上。
“本玉最近在菩提庙附近得一絶世美女,她冰雪为肤、自里透红,柔嫩滑细的小腿肉鲜美多汁,我让人取来一小块让你烤来配酒。”他说着便扬起手,盼咐身边人现取鲜嫩人肉。
“等、等一下,草民醉了,不宜多饮,这人肉就先搁在那人身上,不急着取下。”他不会是说真的吧!要切人肉盛盘?
惊出一身冷汗的龙一飞赶紧出言阻拦,没敢掉以轻心。他什么都能赌,就是不拿人命开玩笑,要是王爷真发了狠,将人宰杀了当菜馆,那口肉他还吃得下去吗?
何况是菩提庙附近的絶世美女,用脚底板想也知晓所指何人,他胆子再大也不敢冒险,真让这混账东西将人给杀了。
“龙一飞,你醉得还真是时候呀!本玉本想让你瞧瞧美女割肉的娇态,肯定生香活色,令人血脉债张。”他说得残忍,似乎不把人命当一回事。
龙一飞一听顿时汗冉冉,整个后背全是汗。“口可呵美女是童来赏心悦目,滚滚被窝的,怎好鲜血琳漓的吓人呢!草民癖好光滑无瑕的小美人。”这么说能让他少动杀念吧!
赵天铎放肆地大笑。“想要她完整无缺,你的诚意在哪里?”
“这”龙一飞由眼角向后瞟了一眼,干笑地取出折成四方的拿纸。“王爷要什么只消知会一声,草民定双手奉上。”而后又吊人胃口的将东西收回怀里。
“小王爷的仁心仁德草民景仰,可是草民看不到回馈呀!总要给点甜头先甜甜嘴,才好安草民的心。”
“想要甜头?”赵天铎笑得诡话,命人将“礼”端出来。“满意吗?尔等草民。”
“这、这是什么?”门龙一飞大惊,差点一脚踢翻桌子。
只见雕花银盘上是一片薄喇的肉,色泽鲜艳犹自滴着血,似刚从人体取下,肉片底下铺着十分眼熟的花布,一朵耀目的牡丹刺绣绣于布的一角。
“看不出来吗?是血淋淋的肉啊,你要的甜头,本玉给你了。”敢在他面前装腔作势,当他是无牙的老虎吗?
“那是谁的肉?”龙一飞硬着头皮发问。
“你说呢!”呵谁的道行深呀!想跟他斗?还早得很。
“我我”他顿时哑口无言,慌了手脚。
龙一飞毕竟是江湖人,学不来打官腔、耍手段,直来直往的他一根肠子通到底,哪是奸险之徒的对手,三、两句就落下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