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他说,这个季节让人懂得隐藏。语罢,云就这样由苍白转换成阴暗,他们褶皱着穿行,吞噬了细长的阳光。
拉开天幕的时候,已是夕阳残血。
“你喜欢天空吗”
诗人摇摇头:“他让我捉摸不定。”
然而他却用这样的不稳定来提炼自己的缭乱。是的,他只是一个秩序的躯壳,而内心却狂乱不止,他的诗泄漏了他的浮躁。
诗人,优雅的告别了我的窗子,把泰戈尔留在我的耳际。
“根是地下的枝,枝是空中的根。”
很轻易的,我失去了空间与方向感。
童年
她来得突然,就像灵感从不预告相遇的时刻。她的名字叫童年。
童年手里捧着水彩笔,两只小辫子和她的步调一起飞舞,她把笔随意的摊开在窗台的四围。然后铺上一张极大的纸,印着早晨的阳光和她眼睛里的色彩。开始梦幻。
很安静,我不做声,她偶尔自言自语,或是纸张滑动的声音,还有墙上不曾休息的钟表,除此,没有什么可以打扰我们。
在我几乎忘记她存在的时候,她晃动一张画满形状的纸爬到了我的膝盖。我拿起画,她跳下。画里有一个姑娘似曾相识,而那夸张的笑容却遥远得要夺走我的眼泪。
几秒钟以后,她发现了窗子上的眼睛。
画笔少了一只。
少了三只。
抬头的时候,我吃惊的呆住了,窗子上画满了杨树。我已经找不见那只眼睛。童年扬着画笔,跳跃着快乐,辫子依旧飞舞。
“你喜欢天空吗?”
“喜欢。”
“为什么?”
“不知道。”童年跑开了。
需要理由吗,只因为,那是童年的天空。
疤痕
安静。
门以内的世界,低沉的调子周围,有一种概念叫静止。透在眼睛的探寻深处,灰尘在空气中舞蹈着寂寞。
冬晨,第一只白鸽穿过天空,一如重复了亿年的更替,半个时空醒了。穿越,流云,日子在微妙里麻醉着新鲜。于是,开始与开始交叉,结束与开始重叠。没有什么在记录,只有不停的丧失感观。
还是那扇窗子,还是那处疤痕,那处少年留下的疤痕,被罗克忽略,被诗人凝望。
然而,他们不知道,那疤痕是童年的眼睛。
我不忍用时间擦去那些杨树,不忍让尘埃吞噬他们的色彩,可是,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丢失了童年。
所以时间残食着,灰尘吸附着,杨树同疤痕一起随着玻璃的破碎,死去了。
是的,终有一天,童年也将死去,成为制造疤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