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停打扫栖身之所
把食物的残渣丢进垃圾桶
使衣服鞋袜堆砌成山
让自己成为家
唯一多余的摆设
于是
我逃遁我流浪我漂泊
把行李缩减到最低限度
把自己的家
挂在船舶的桅杆上
如一只随风招展的旗
把家倾轧在滚动的车轮下
感受自虐的疼
把家寄存在
启明与长庚轮流照管之外
甚至把自己作为
大千世界最冗余的注脚
只要空洞的瞳孔
仍充溢着虚拟色彩
只要麻木的耳鼓
仍泛滥着喧嚣与静谧的泛音
只要心脑的内存
保持一种若即若离的姿态
就象电脑被格式化
又似风雨吹过的衣襟
或春梦了无痕
天地之间
再无囚禁激情与风景的时间标尺
与空间的刻度
2007-5-29于大连联合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