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都死了。
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在白雪皑皑的覆盖着原本翠绿着的山坡上。
男人们找不到自己的尸身,他们是被一颗接着一颗的炮弹炸着的,为了保护对自己有所恩德的毫不相干的人。
雪停下来了。
一群雪白的蝴蝶,从他们留下来的痕迹上,掠过,不带声色。一只跟不上队伍的蝴蝶,静悄悄地停落在一个男人的遗物上,抚慰着他的忧伤,这是一个血迹斑驳的带有枪孔的钢盔头帽。
随后又飞向了,广袤深邃的天空。一切又很平静了。
他的血染红了周围的寂静雪白,这是为了自己的大哥而洒下的红色泼墨。随即又被跟上的大片大片的雪覆盖上了。因此,没人能记得。
他死去时,我很心疼。因为他来不及向自己所爱的人表达自己的情意,没有再见的就再见不见了。不算是一场告别。
这是一部韩国电影的结局。
在二战的时候,北朝鲜侵略韩国(电影内容提要是这么讲解的,虽然在我看来是一部情谊深重的男人电影)。三个与队伍走失的朝鲜兵和两个同样是在劫难逃的韩国兵,在一个叫东莫的小村子里不期而遇。还有一个受了重伤的援助韩国的美空军上校。
因着他们同样向往和平,向往能够简单的快乐的生活,很快的排解了矛盾,和村民们一起劳作生活,没有负担的过完了,秋天,直到冬天。那应该算是个很美的冬天,如果没有血,没有离散,没有伤痛。但要是如我意想的也就不会叫做圆满。
这两个所属不同军队的,有着同样军官头衔的敌对男子,在敌人想要炮轰这个没有抵御能力,无辜的村子时。他们深知自己的能力有限,但却毅然的带领着自己的手下,顽强的抗击着数以十架的战斗机。他们的手下将领,和他们一起也就5个人。他们所使用的武器,也就只是从敌军坠落的战斗机里打捞出来的,快要报废的彼此不熟识的枪支弹药。所以,在他们死去时,是带有微笑着的,是有着强盛生命力的微笑。他们死前,在彼此交汇的眼神中,是流露出爱着的光环的。他们知道自己胜利了,虽然在不计其数的炮弹的狂轰乱炸中将要失去性命。但却成功的转移了敌机的轰炸目标,从而使那个小村子得以安全,也就留住了希望。他们记得,在离开村子时,善良的村民,问及到他们是否还会回来时。男人们只是背对着他们,留下了微笑。他们的笑容,很好看。所以,我记得。
这个韩国军队的小男生,管比自己大许多的朝鲜兵叫大哥。虽然朝鲜男子一直要他叫自己大叔,但小男生非要坚持说这样叫起来很亲切。那你就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朝鲜男子是这样对韩国小男生说着的。在这个朝鲜兵大哥被敌机,快要炸死在雪堆上时,韩国小男生跑过来抱起自己的大哥哭泣。而大哥,还在嘲笑他不要让他哭“傻小子,我没事”而他的手从男生的鼻子上慢慢地滑落下来,在死前还不忘戏弄一下小男生的鼻子。从而使他的脸上衣服上沾满了自己的血。这是一种纪念。敌机又来轰炸了,小男生从地上爬起来,举起重机枪,疯狂的向天空中的庞大的生命扫射,他击毁了一架但却抵挡不住另一架。他被射杀死了。他的血从他的脊背上,从他的胸腔中,从他带有头盔的头颅上崩射出来,洒在满是子弹壳的雪地上。喷射出来的血,经过他饱满圆润的脸上,直至胸腔,在他躯干上流淌。热情跳动的深红色,在雪白的大地上韵染开来。他的生命终结在他的重机枪上,而在此前,他还在疯狂的叫嚷着:你们这些遭天杀的杂种。他的血,犹如一大朵一大朵的红色蔷薇,很好看。因此,我记得。
还有一个朝鲜的小男生,他暗自喜欢着村里的一个姑娘。她暴戾天真,洁净素雅,使他有种前所未有的恐慌。他恐慌着她,在雨中给自己擦脸擦嘴唇的手帕(其实就是姑娘脱下来的袜子)。他恐慌着她在自己的睡梦中别在耳根上的小花。姑娘在敌人到村子里作孽时,死在了机枪乱射中。她躺在亲人的怀里,双手捂住肚子上的伤口。它在淌血。她不晓得这代表着什么,只是在死前,姑娘慢吞吞的说:这里很热,也真的很疼。众乡亲在姑娘死后,听到男生的吼叫,这是接近歇斯底里的狂叫。才发现他一直都站在人群的背后,一直都离姑娘很远很远。在男生战死前,他也没能说出他的爱,直到这时,我才发现他给她的爱一直很安静。安静的在他和姑娘相处几个月来,一直对她没有开口讲过话。他的爱,很好看。所以因此,我记得。
男人们死了,在犹如一场烟火盛宴的轰炸中,站在静白的泛着光的雪地中,是带着微笑因着爱离去的。
这是韩国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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