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分别时刻,骑着摩托将弟弟载到村北的路口。
我没有停留,径直回到家里。“上车了!”母亲有些絮叨的问。
“还没有!”我嘟囔着回答。
“那你怎么不等他上了车再回来!”母亲有些不满。
我却无言。只默默扒拉着碗中的饭,无滋无味的嚼着,一种淡淡的哀愁也自于心底悄然蔓延。
不是很浓烈,只那么不知不觉的融到全身每一处毛孔,每一根神经。
鼻子有些酸楚,眼睛也恍惚有些湿润。
这可是怎么了!我扪心自问!却恍惚找不出结果。只匆匆将碗中最后一口饭扒拉到嘴里。逃一般回到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目光定定地看着天花板。心底最柔软的弦突突的跳,直跳得我心慌,汗虚虚的冒。
“你这是怎么了!”进到屋里,妻满脸关切。
“没什么!”扭了扭身子,我背对着妻,故作镇定的回答。
“真的没什么!”妻的口气有些揶揄,仿佛已经将一切看得明白。
“真的没有什么!”我有些心虚,却免作强硬。
“是不是舍不得弟弟离开啊!”妻明知故问。
我无言,沉默。
“那他回来,你怎么还净和他掐啊!”仿佛得理不饶人,妻开始喋喋不休的数落我的不是。
静默无言,我侧躺在床边,突然感觉无法言喻的难受。
“打个电话吧,问问他到了没有!”突然停止鼓噪,妻牵心的嘱咐。
“我,知道了!”忽然感觉妻吩咐的不错,便掏出手机,拨通弟弟的电话。
“喂!”弟弟的声音“有事吗?哥!”
“也没有!只是想问问你到了没有!”我支支吾吾。
“哦!我早到了,没事的!”弟弟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仿佛突然之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我楞瞪无语。
“没有事啊!那我就先挂了,这边工作挺忙的!”弟弟那边一片噪杂,仿佛真得很忙碌。
“哦,挂了吧!”
突然感觉一种解脱,深深的叹一口气,却更有一种空虚的感觉,就仿佛珍爱的东西突然间失去。
鼻子酸酸的,我蓦然回首。妻子的眼神却是异常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