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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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一齐：别啊！德贵哥的情份我们来还。

    宝生媳妇：再说了，妈！人家德贵哥也不贪图你这个破玉儿的！（扭过头，冲着德贵）对吧！

    德贵：对！（沉吟一下）宝贝你们拿走，二妈还住我这里吧。

    宝生：那怎么好意思呢！

    二奶奶：那可不行，谁要玉佩，谁就得供养我老婆子。

    宝生媳妇儿：妈说得对，我这就把你接到我那里！宝生！赶快帮妈收拾一下。

    贵生媳妇儿：嫂子，你可不对啊！凭什么就应该接到你那儿去啊！贵生，快！收拾一下，我们这就背妈回去。

    宝生媳妇儿：诶，诶！弟妹你先别忙活。我把妈接到我那里是为了让她享享清福，你接去干什么！继续打骂她吗！

    贵生媳妇儿：（呵呵一笑）不对吧，嫂子把话说反了吧。我打骂婆婆，谁相信啊！倒是你，嘿嘿，（撩开二奶奶的花白的头发）这道伤疤就是你用棍子敲打的！对吧，妈！

    二奶奶：垂下一颗污浊的泪，没有说话。

    宝生媳妇儿：（脸红了一下，撸开二奶奶的袖子）这个疤还是你家贵生抽的呢！

    二人一阵数落。

    二奶奶：行了，不怕叫人笑话。语毕，泪流满面。

    宝生：行了，妈，不哭了，我这就背你回家，好好待你。说完，伏下身子。

    贵生：（一把推开宝生）说什么呢，一句话就想把妈弄走啊！妈，来给我走，我天天给你好吃的。

    宝生：（同样一把推开贵生）我是老大，要说孝顺，还轮不到你呢！

    贵生：什么轮不到我呀！我说轮到就轮到。

    两人脸红脖子粗的叫嚷着，就要动起手来。

    二奶奶：别现眼了！这么的吧，我现住到宝生家。一个星期后，再轮到贵生家。可是说好了！到了啊，我死在谁家宝贝就归谁家。

    贵生媳妇儿：那可不行，一个星期时间太长了，我看就一天吧。

    贵生：（连忙附和）对，对，一个星期时间长，一天一换。

    二奶奶：（摇摇头）那好吧！要想把我接走可以，你们得现把欠德贵家的情份还上。

    四人问：怎么还啊！

    二奶奶：给他留下1000块钱吧！你们一家五百。

    宝生：（掏出一沓票子，数出五百）好，好，就这么办。说着把钱递给德贵。

    德贵：我不要，留着这钱孝敬我二妈吧！

    二奶奶：收着吧，德贵，这是他们欠你的！（扭过脸）贵生，你家的呢！

    贵生：我没带钱，要不，大哥先帮我垫上吧！

    宝生：（把钱揣进兜里）我这钱还急着用呢。

    贵生媳妇儿：（瞪了宝生一眼）不借算了，妈，一会儿我们就把钱给德贵送过来。

    二奶奶：别忘了。

    贵生：忘不了。

    宝生：（皮笑肉不笑的）妈，我们可以走了吧！

    二奶奶：（叹口气）走吧。

    四个人快活的帮老人收拾好东西，宝生背着老人离去。老人恋恋不舍的看着夜色中渐渐隐没的村庄。

    第四幕

    地点：宝生家

    人物：二奶奶，宝生两口子，贵生两口子。

    把屋子收拾出一间，安排好老人。几个人围坐在老人身边。

    宝生：妈，口渴不？

    二奶奶：摇摇头。

    宝生媳妇儿：我给你削个苹果吧！

    二奶奶：（厌烦的）我不想吃。

    贵生媳妇儿：那你想吃点啥，我叫贵生给你买去。

    二奶奶：我什么都不想吃。说完，闭上眼睛，不愿再搭理他们。

    沉默了一会儿。

    贵生：妈，那宝贝到底怎么个好法，让我们见识见识吧！

    其余三人附和：是啊，是啊，妈，让我们见识一下吧！

    二奶奶：（摇摇头）不行。

    四人不肯罢休，继续恳求。

    二奶奶：让你们夺去，我又要被赶出去了。

    宝生媳妇儿：不会的，我们一定好好的待你。要是你不放心，我们可以发誓啊！

    宝生：我发誓，老娘把宝物交出后，我仍然会好生的伺候，决不反悔，要不天打雷劈。

    其余人也跟着发誓。

    宝生：现在你总可以放心的把宝贝拿出来了吧。

    二奶奶：（摇摇头），不行。

    贵生：（脾气又要发作）到底怎样你们才可以相信我们！

    二奶奶：（很用心的看过面前的四个人，看的他们心底发虚后）这样吧，把你树林叔叫过来，我们立个字据，我就可以放心了！

    宝生：不用吧，自家的事情还用得着外人吗！

    宝生媳妇儿：（蹬了宝生一脚）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宝生：好吧，（屁颠屁颠地下去）

    不多时，宝生和一个干部打扮的人上场。他就是刘树林，村里的支书。

    刘树林：哎呀，老姐姐，搬回来了！

    二奶奶：搬回来了，臊人啊！

    刘树林：干笑两声，不好说话。

    二奶奶：树林兄弟啊！今天把你叫过来，就为了让你做个见证。

    刘树林：（好奇的）什么见证。

    二奶奶：我手里有了宝贝，这你该听说了吧！

    刘树林：有些耳闻。

    二奶奶：我这两个不争气的孩子想要待我保管。

    刘树林：哦！（笑而不语）

    二奶奶：我不放心啊！等我把宝贝交出去，他们还不又将我赶出去。

    四人齐声说：（面色一青）妈，怎么会呢。

    二奶奶：不管会不会，还是立个字据保险些。

    刘树林：那这字据怎么写呢。

    二奶奶：就这样写，我老婆子把宝贝交给儿子保管，儿子将我好生伺候，要不然的话老婆子将宝贝收回。（咂摸一下）就这个意思。你琢磨着写吧。

    刘树林：行！

    思忖一会儿，刘树林在纸上打好样稿。

    刘树林：老姐姐，我给你念一下，你看这样些行不行！

    二奶奶：念吧！

    刘树林：（清清嗓子）栖霞庄刘氏老太太存有玉佩一枚，价格不菲，两子欲待其保管。刘氏恐儿子得到玉佩后生出不孝之心。故立此见证。两子如有违者，保送公安机关制裁。（停顿一下）这样写行吗！

    二奶奶：（喜笑颜开）好，好，末了再加上一句。我死在谁家宝贝归谁。

    刘树林：好的。就这么写了。（扭过脸，对着宝生四人问）你们也没有意见吧。

    四人齐声回答：没有意见。

    在几个人注视下，刘树林把字据写好，一式三份。当众念了一遍后，刘树林又让双方当事人按上手印，自己也签上名字后。一份给了宝生，一份给了贵生，一份给了二奶奶。

    二奶奶：我不拿着这个，你帮我给我拿德贵侄子送去吧。

    刘树林：好的。（起身而去）

    贵生：（迫不及待的）妈，现在总可以把宝贝交给我们了吧。

    其余人附和：是啊，是啊！

    二奶奶：（叹口气，无奈的）宝贝让我藏在德贵家的被我里，宝生去拿吧！

    宝生：唉！（痛快的答应而下）

    贵生媳妇儿：贵生，你也去吧，黑灯瞎火的，别让别人抢了！

    贵生：（心领神会）唉。（紧跟而去）

    不多时，两人回来，带着兴奋之色。

    几个人来到外间，把宝贝摆在中间，绿汪汪的闪亮。

    贵生：（眼睛眯成一条线）好东西，好东西，这下可发财了！

    几个人不错眼睛的看着，称赞着，眼中俱是贪婪之色。

    贵生媳妇儿：（眼中放着光芒）你们说，他能称多少钱！

    宝生媳妇儿：不知道，反正我觉得称老多的钱！

    贵生：要不我们找个懂眼的帮忙估个价。

    贵生媳妇儿：对啊！我们贵生也不笨啊！

    贵生：（脑袋一仰）那当然了。

    四人商量一阵，决定次日到找懂行的人看看。

    第五幕

    地点：宝生家门口。

    人物：宝生家两口子，贵生家两口子，二奶奶。

    几个人已经鉴宝回来，站在门里。二奶奶在门外，被推倒一边，衣服丢了一地。

    宝生媳妇儿：（皱着眉头）老东西，真够狡猾的，拿个破玩意来骗我们。

    贵生媳妇儿：是啊！要不怎么说“人老奸”呢。滚吧！

    二奶奶：（喃喃的）我要去告你们，我要去告你们！

    宝生媳妇儿：什么，你还要告我们，我们可怕死了。（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跑出门，踢了老人一脚）去告啊。

    还想再踢，被宝生拦住，街上人已经很多。

    宝生媳妇儿：（把那长字据揉成一团扔到二奶奶的脸上）无端骗去我500块钱，我早晚要回来。

    贵生媳妇儿：对！对！还有这次的鉴定费。

    说完，也将字据揉成一团扔在二奶奶的脸上。

    二奶奶仍然喃喃自语。街上更多了。四个人骂累了，关上门回屋休息了。

    老人颤巍巍的站起身，又突然栽下，却被一条手臂搀住。——德贵来了。

    两人慢慢的走远。回到德贵的家里。二奶奶从怀中掏出另一块玉佩。

    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