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岁,应该算是一个姑娘。在同事面前,脸上布满阳光。笑的时候露出洁白的牙齿和甜甜的酒窝。同事便爱怜的抚摸一下头,多乖巧的孩子。在他们的眼里,她有值得骄傲的青春有他们逝去的光阴和怀念。
这个年纪的人,被当做孩子是幸福的。享受着这般那般的宠爱,甚是意气风发。多好。然,这个姑娘,在属于自己的一隅,略显疲惫,面露沧桑。
内里更是苍穹如茫野。阴柔的血液渗透着刺鼻的异香。活动在网络的时候,更是隐没在忧伤中盛放。有人曾这样说,你没有三十也应该有二十八。无言以对,一笑置之。依然自我的发泄。不需要疑惑是怎样一种伤害,致使一个女人绝望和悲沧。
路过花店的时候逗留了两分钟。挑挑拣拣,只买了一支百合给自己,当做庆贺。庆贺什么呢?毫无理由,只是有种要拥有它的欲望,谁叫这朵百合开得如此灿烂,盖过了娇艳的玫瑰。我自是不能辜负这般美意,揽入怀,据为己有才踏实。
握在手心,反复把玩。对花来说,这般晃来晃去是种摧残。心底涌起快感。
纯净的白瓣,原是最自然。没有浓郁的香,清清淡淡。
路过新一佳超市,顺便进去拿了两支青岛纯生。冰凉的触觉抵心,一阵颤栗。连续四日都来这里,买两支,不多也不少。收银台的小姐还有些讶异。像第一日那样。独自买酒的女人当真这般引人注目?心底自是一片苦楚。
旁若无人的付账,离开。行云流水。
七点.准时回到叫做家的地方。钥匙叮叮当当做响。咦,今日为何安静得鬼谧?平日的喧哗消失得无踪影,连电视声音都细声细气,生怕打破了安宁。
夏日的夜总是来得晚,这般光景还挺光亮。索性不开灯,盘腿坐着享受安静。
孤独抚摸全身,心底泛起浓郁的痛。眼睛泛起酸。
该走的走了,该留的也走了。心亦被抽空。甚是美妙。从此,孤家寡人,不再急匆匆行走只为赶着回家给他做可口的晚餐。也不必低声下气问他你爱不爱我,像我这般的爱你,只爱自己就好,就足够。
反复的想念再想念。时光竟然这样悄然溜走。什么时候天黑了?
哦。如是最好。镜里映不出容颜,看不到憔悴,摸不着伤。此时,不需要光亮。一个人,将身子摆在黑暗,开怀畅饮。凉酒入腹,竟然生起一股温暖,有些热辣。若是冬日,不失为取暖的好法子。
在日记里反复与自己纠缠。说甚么天长地久,说甚么海枯石烂。两个人相爱,总有这般美丽的承诺,只有如我般傻里傻气的女人才会相信这些美好的诺言。还陶醉其中,心甘情愿。他说他爱我,我说我也是。好庸俗。原来爱情如果庸俗。而我还对这种庸俗念念不忘。
爱是什么?
爱是付出。我为你付出。
爱是责任。你为我承担。
终于,累了。停下手来,观望全局。
自始至终,当真用了心。
在某个论坛的某个人说,所有的爱情都是从男人的甜言蜜语开始,引诱女人,后来,女人爱上这个男人,深深陷入。而这个时候男人却不爱了,寻找千般万般理由,抽身而去。女人痛苦流泪,伤心欲绝。
原来,女人都是这样傻。
好,甚好。终究明白了个中道理,不算太晚。伤感来得也不是那么图穷匕现。我只是,有些难过。想要忘记某些好,忘记某些伤。始终做不到,做不好。
像现在,握着酒瓶,喝了一大口,暗自伤怀。
好了。该停止这种无望的想念了。起身开了灯,房子很亮,光着脚丫子踩在地板上,悄然无声。一个人多好,安宁到没有一丝喧闹。连走路都像只小猫。
光着身子躺在麻将凉席上。好舒服,好舒服。眼睛轻轻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