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从没说过爱着谁。为谁而憔悴。从来没有想过对不对。我的眼中装满疲惫。面对自己总觉得好累。我也需要人来陪。不让我心碎。让我爱到深处不后悔。
——王馨平在唱。
二
“可可依。一个人在一座城市。好孤独。”
“需要我陪你。是吗。”
“呵,兴许,我是这样想。”
“傻瓜。一个人,我知道,你一样会精彩。”
呵,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的寂寞。可可依,在这点上,是否太随性了。
三
密布如帘的雨。
牵着她的手,无了言语。
相互没有眼神。即便不经意触碰,也视而不见。谁要是瞟谁一眼,那就意味着会有好奇之心而有失身份。
因此,相互不屑一顾。
交谈,这个词在我们之间已经不复存在了。我想在这里最恰当的词莫过于“厚颜无耻”和“狂妄自大”
“也许如你所说,是我太‘装’了。”可可依说。
呵,你不必妄自菲薄。或者是我在自作多情呢,也未可知。
四
“或许两个相爱的人之间并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当受到伤害时,需要的只是为彼此默默的付出。”
可可依说。她真的是这么想的,我知道。
在我的小说里,有关我与她故事的叙述很模糊,没有界限的飘忽。我忽然间弄不清我回避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我曾说过:不知所谓!
请你原谅我!
我想,大概,我说过我对你的爱,可我不知道,是否也说过对你的恨,说过我们彼此之间的恩爱和怨恨;无论是爱还是恨,在我们关系的破产和毁灭的共同历史中,都是如此地强烈。
可这一切在现在来说,仍然超出我的理解能力之外,对我来说尚无动于衷,只是深深地隐藏在我的血肉里。
你需要明白我!
一个人,不能在心里恨得太多;否则,脸上,就阴暗了起来。
五
“成戈,我出去散步,买花,送给自己。”
这是一座令人窒息的城,是心灵和死神咫尺相邻的城,是暴力、痛苦、失望、蒙受耻辱的城。
这是思想失落与肉体放纵的城,在大河的彼岸。然而有朝一日,我将会渡过大河去寻找新的归宿。
六
一月再一月。
黄昏,总是在同一时刻降临。暮色去得快,是骤然而至。
雨季,整整几个礼拜不见天日,天空总是雾气沉沉,就连月光也无法透过。
七
“我给不了未来。”她说。
“嗯。”“我摸不到你心底的未来,因此没有资格,也无法靠近。”
“若能枕着你的长发入眠,我宁愿不要三十岁以前的未来了。”
“那三十岁以后呢?”
可可依笑了。因了我的沉默。
八
有点敏感。你不能来,我不能去。我不想打破这种心境。前所未有,并不刺激。我们,无法靠近。
九
别问我是谁。请和我面对。看看我的眼角流下的泪。我和你并没有不同。但我的心更容易破碎。
——王馨平依旧在唱。
十
写到末尾。我已有心无力了。只此一篇,最后为你的离去祭奠,因你的转身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