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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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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到了7月8日,是虹的生日,已经十年了,总想给她打个电话,祝贺一声,但是,拿电话的手感到很沉很重,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换了没有,这么些年,应早就换了,想了想这些,拿起电话的手又下了。此时此刻,我的心,如秋季里的落叶,纷乱地飘向远方,没有了归期。

    我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心里很烦,公司里的员工都已下班了,我一人坐在办公室里,打电话告诉妻说,公司里有事,晚些回去,我点燃一只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又使劲地吐出一大大的烟圈,望着袅袅上升的烟雾,往事渐渐地沉淀在我的心海里。那一年的初春,要不是她的母亲嫌我家穷,就会同意我们俩的婚事,这一别,就是十年了,我们没有再见面,虽然,我与你在同一城市,有好几次,我与你擦肩而过,我却没有勇气与你说话。为了你母亲那句话,拼命的挣钱,做生意,到了现在,自己开了一家公司,我的生活也很幸福,妻,漂亮,温柔。但是,有时在夜里,一人的时候,总会想起你,我知道这样,对妻来说是不公平的,我却无法忘记你,我们在一起恋爱的日子,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青春段落。

    虹,你长发披肩,你说过,是为我留的,因为你知道,我喜欢长发的女孩子,穿一身洁白的连衣裙,我挽着你的纤腰,柔软的矫躯紧紧地靠近我,我们在湖畔漫步,在小雨中朗诵: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多年以后,你真的轻轻地走了,没有带走一片云彩,却带走了我整个心。我在烟雾弥漫的办公室里,想起你的笑,和你的一切。

    我终于拿起了电话,打起了十年前的那个手机号码,心里一点也没有把握,谁的电话号码会留到十年啊,过了一会儿,那端响起了熟悉的女人的声音:“你好,请问是谁呀?”多么熟悉的声音啊,是虹,没有错。此时我的心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我与她说了几句话,相约到我们十年前常去的咖啡屋“红房子”我开车先到了咖啡屋,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红房子,还是老样子,里面的环境几乎没有改变,老板还是那位女人,十年前我说她象白雪公主里的王后娘娘。我坐在靠窗的老地方了,望着窗外,夜有些深了。

    就在我望着窗外,思绪纷乱的时候,虹不知何时来到我的眼前,她还象十年前的老样子,长发披肩,一身白色连衣裙,只是眼角的鱼尾纹深了些。我慌忙站起了,抓住她的手,半天也没有放开,我忽然看见她的左手腕,依旧戴着我给她买的廉价玉镯,我望着她,心里有许多话要讲,却不知说什么,最后问一句:“你过得好吗?”她沉默了一会,呷了一口咖啡,答道:“我离婚了。”我听后心里很是震惊,想劝几句,却没说出口。接着她又说了:“你电话来得太迟了,今天离婚了,你要是早给我打电话,我会说服母亲的,改变当初的主意,嫁给你的,做你的新娘,我的手机号码为什么没有换啊,就是等你的电话,我怕你找不到我啊。”说完,虹起身,头也没有回,向外走去。我听后,愣在那里,半天没有说一句话,随即,我的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在虹转身离去的一瞬间,自己分明也看见了,虹也早已泪流满面。

    我望着虹离去的背影,心里猛然醒悟:逝去的爱就让它远去吧,爱,永远不会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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