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襄夜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他认出来了吗?
认出她就是那个“夜店小蔓”?
“我不认识你。”她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先生,不要半路乱搭讪,本小姐没那么随便。”
没错没错,就是这种机车的语气和翻白眼的动作,明明就是那个——
“你是安亲班的柜台小姐,对吧?”对他讲话总是不客气的女人,她是第一个,想不记得也虽。
“安亲班?”不是记起她是“小蔓”?
“就是那个大象不对,向左走不对”
她还向右走咧!
“向日葵。”真想翻白眼。
“对!”他一副“我就知道你知道”的模样指着她“向日葵安亲班那个柜台小姐。”
在“”里头请填上任何与“机车”相关的词句。
“柜台”两个字前面为什么还要故意顿一下?丁襄夜猜他八成偷偷在心里骂她。
“那你又是哪位?”
“我那个时候是保险规画员。”
“喔,来找我们老板拉保险的平均一天有三个,我哪记得你是哪个。”
这女孩的嘴还是跟以前一样又犀利又呛啊。
“少来了,我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早就记得我是谁。”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她眼一瞄上方的led“你有没有按电梯啊?怎么还在一楼?”
“忘了。”他笑着转身在“10”的键上按下。
他一笑,费洛蒙就开始散发,丁襄夜不由得想起他们曾经在夜店共处的那几个晚上,他的大手在她身上四处游移,抚摸她的肌肤,轻揉她的敏感,带领她攀上欢愉巅峰忽地觉得双腿间似乎一热,她不由得咬住唇。
“你现在在统和建设做什么工作?”陆牧邢问。
“工务助理。”
“嗯,也是。照你这样的妆扮,应该不会收你当柜台小姐。”
“喂,你什么意思啊?”他是指她的脸有问题吗?“我以前好歹也是安亲班的‘柜台小姐’!”这职位她有当过的好吗?
“安亲班的对象是小朋友,你就算睡醒没洗脸,小朋友说不定也不介意,但建设公司可没这么低标准。”
怒气眯了她的眼“怎样?嫌我丑喔?”
“哈!”他笑“你的口红都吃光了知道不知道?只剩下外缘的一些残余,真丑。”他不自觉的伸手,想抹掉她唇上的口红。
她一怔,退后一步,死瞪着他的手。
陆牧邢微楞,不解怎么会有此冲动。
难道就因为她的嗓音跟小蔓一模一样,让他一时之间混乱了?
“补一下或干脆擦掉。”手转了方向,将螓首扣向电梯的镜子“你的唇色还不错,不擦会比留这样一圈好看。”
丁襄夜用力抹掉唇上残余的口红后,道“想不到你这么娘。”
“什么?”他有些傻眼。
“那么关心别人的口红干嘛?看起来就很娘炮。”
哇靠!这叫“好心被雷亲”是吧?他终于深刻明白这句台语的奥义了。
“十楼到了。”他权充电梯先生“谢谢光临。”要娘就娘到底吧!
“噢,谢谢。”
丁襄夜走出电梯,陆牧邢则往更上层而去。
当电梯门一关上,所有的紧张气息随着喉咙一个吐气动作尽泄。
她觉得头有些晕晕的,好像刚搭乘电梯时让她“晕梯”了。不晓得刚才的对话有没有泄漏出她就是“小蔓”的马脚?
不过他还记得她,让她十分意外。他不是那种连前女友的脸跟名字都会忘记的人吗?怎么会记得她这个安亲班柜台小姐呢?
真是匪夷所思。
还是他对于女朋友就会忘得很快,路人甲反而记得住?
这样说来,当他的女朋友真不值,还好她当初不是他的女朋友她想这个干嘛呀?
她用力一拍脑袋。
一个面子跟里子都轮了的战役,是在回忆心酸的吗?
在他心中“小蔓”必与尹曼蔓同样的下场,连脸都不记得了吧。
她苦笑,推门走入陆仕电机的办公室。
所谓的有缘就是这样吗?
丁襄夜万万没料到她还会再遇到陆牧邢,且不是在与他有关的公司大楼里,而是在一家她一年才去那么一次的印度咖哩餐厅内。
台北就是这么小啊!
斑大的身影入内时,她就“不小心”注意到了。
他的身边带着一名女伴,果然是个明艳的亮丽女郎。
这人就是个爱美色的色胚啊。
服务生带领着他们往空位而来,不巧就是她们身后的位子,她屏气凝神,想低下头去避免四目相对,又觉得小题大作,要打声招呼呢,好像也没那么熟,就在她举棋不定时,这对出色的潮男睹女就自她身边走过了。
就说没那么熟,她怎么会以为他会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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