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失忆吧!只要别被你老婆发现你是装的,就算你狠!”
“我和我老婆的家务事不用你和那位墨小姐操心,你们管得太多了!”另一个男人跟着走出来,语气十分不悦。
“哪天依侬要跟你离婚,绝对有我们的用武之地。”
“你!”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万一依侬听到,雷这戏就演不下去了”突然,话音被某人很识相地自动咽进肚子里去了,因为他眼角的余光正巧一眼瞥见女主角正站在楼梯上,难以置信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幕,这下麻烦大了!
阮依侬一脸苍白地盯着楼下四个男人,雷驭风脸色铁青、紧闭双唇;靳亟的表情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又提了一口气;官夜骐则是一脸苦笑,啊,还有一个始终没开口说话的骆绎,一直站在离众人身后两三步远,保持一贯地沉默和淡然。
“依侬。”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的时间,雷驭风终于开口了,他沙哑地叫着她的名字,嗓音干涩得像是身陷沙漠绝境中,倘若她不看他一眼,他就会死掉。
阮依侬没有回答他,纤细的手指拿着那枝白玫瑰,用力到手指泛白,明明玫瑰无刺,为何感觉疼?这一切原来全是假的,是一场骗局!
他没有失亿,他只是重蹈覆辙,将一年前心血来潮的那场戏又上演了一次他不要她时,就将她弃之如旧履,再去找别的女人;等他想起她时,就想出这样一个可笑的法子,来骗她、玩弄她。
她是个穷人,一无所有,就连身体也被他占有,他还不放过她,还想在她这里得到什么呢?
同情?还是谑戏?她在他眼里,这样卑微吗?
更可笑的是,她不仅傻呼呼地给了他同情,还顺带着把自己的一颗心也给了他。
用力将手里的玫瑰掷向对自己一步一步走来的男人,阮依侬苍白着一张失去血色的小脸,一字一句地对他说:“雷驭风,我要跟你离婚。””然后,她转身,飞快地奔上楼,不让他看见自己服里的泪,电不愿意看那如遭重创的男人。
楼下,一片寂静,谁都没说话。
良久,官夜骐才长长地叹口气,回头对皱着眉头的靳亟说:“你的工作来了,这下终于有用武之地了”他话音未落,雷驭风已经怒发冲冠地扑向靳亟,两个大男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搞什么?有话好说,别动手!”官夜骐急着劝架,拉了这个拽那个,无奈人家根本甩都不甩他,还同时扭头对他怒吼道:“闪一边去!”这下官夜骐也火大了,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病猫?好歹他也是自小练过拳脚的,于是看准机会,他冲过去挡在两人中问想要制止住双方,怎奈双拳难敌四掌,急得他只好搬救兵:“别看好戏了,还不快来帮忙”骆绎纹风不动地站在原地,压根就没想去帮什么忙,他只是轻撇薄唇,说道:“老板,夫人刚才哭了。”雷驭风因这句话一下子僵住,整个人突然间像老了十岁。
他一把松开揪着靳亟领口的手,再甩掉像牛皮糖似的官夜骐,掉头就朝楼梯口大步走去。
他不愿意看到她哭泣,可他总是惹她伤心,这一次她还会原谅他吗?
只听官夜骐在他身后唉声叹气地说:“爱女人哪有你这样爱的?既然爱她,就去告诉她,别再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了,说你没经验,谈个恋爱搞成这样,早知道跟我学学”雷驭风没答话,大步朝楼上冲去。
“你现在满意了?是不是开始准备拟定离婚协议书了?”官夜骐回头看向靳亟。
“我他妈的满意个鬼!”靳亟同样窝了一肚子火似地瞪着他,冷嘲热讽道:“你们有本事搞出这套把戏,就没想过如何收场吗?亏你还是医生,怎么忍心去欺骗一个女人,你的良心和职业道德都被狗吃了?”
“你跟我谈良心和职业道德?你的食心道德又在哪里?好几年前就不见了吧?”官夜骐反唇相讥,这事他到真是淌进浑水里就说不清了,本来他并不是同谋,只是有点怀疑,后来见雷驭风演得那么卖力,为了跟宝贝老婆合好不遗余力。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装不知道了。
“我现在正在弥补我的错误,比你死不悔改要强多了。”
“找罪受的男人应该下止老板一个吧。”一直不说话的骆绎突然插话:“靳,那位墨小姐,看样子让你受了不少罪。”骆绎的话让靳亟的脸居然红了,半晌才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说道:“她说我助纣为虐,一定要我把依侬从这种婚姻中解救出来,才”
“才肯接受你?”官夜骐这下抓到把柄了,马上眼带鄙视地瞪着他:“我说你怎么破天荒地花大把大把的时间,操这么多瞎心在雷和依侬身上,原来是另有所图!”靳亟也不甘示弱,冷哼一声:“不错,我是另有所图,像你这样换女人如换衣服的滥情家伙,大概一辈子也不可能明白我的心情,想必你没看出来我还别有用心吧?雷现在的做法就是在逃避现实,还是你天真地认为依侬永远不会发现他的小技俩?”
“如果这种心情是建筑在兄弟的痛苦之上,那我还是宁愿不要。”官夜骐耸肩反驳。
“得了吧,都帮着骗依侬,就算是讲兄弟情谊了?”
“那也比你强,有异性没人性”
“太过奖了,我的异性缘可比你差多了。”两人喋喋不休地争执着,许也不愿意先住嘴,不过大律师的口才不是盖的,已经开始压倒医生了。
只见骆绎置若罔闻,悠闲地将两手播在口袋里,朝吧台走去,淡淡地扔下一句:“有谁想要喝一杯吗?”两人互不服气地狠狠睨了对方一眼,再同时站起朝吧台走去。
现在,的确需要一杯好酒,沉稳一下各自不安的情绪,然后再看那位装失忆的丈夫如何收拾残局,哄得亲爱的妻子回心转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