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格外暖和,已经进二月还没有凛冽的寒风,有时我都不会穿膨鼓的羽绒服出去。一场雪也没有下过,不,下过,是下过雪的,一场很小的雪,小到我都忘记了它的存在,怀疑那是不是真的。北方这样的天气十分难得,可是我更喜欢用诡异。
无论天气如何诡异,多么暖和也是冬天,无可厚非的事实。气温依然在零下徘徊,依然感冒,依然冻得瑟瑟发抖。
这一切是注定了的,习以为常,也无法改变。
不去管那鬼天气了,对于我来说毫无意义,没有任何启迪与作用,无所谓。我只喜欢洁白的雪,与玻璃上的水珠。
它们依然不会给我任何灵感,只是空洞地洞悉。雪给我的感觉一直是缥缈的,洋洋洒洒地盘旋着下落,朦胧得有些昏暗,再次清晰已身着素白,包括林间墨绿的松也顶着白。
我踏着咯吱咯吱的雪声,沿途留着不深不浅的脚印,随后雪花将它掩盖,愚见模糊,直到消失为止,与踏前并无异样。
在我的记忆里冬天她的手总是冰凉的,透心的凉,穿得单薄,我疼爱地给她披上衣裳,仅此而已。拉着她的手,很纤细修长的手,有将它全部攥住不露任何缝隙的冲动。她的手太凉了。
她曾经离我那么近,轻轻的就可以环住她的腰,把她拥在怀里,深深地吻她。她绵绵地依偎在我腿上,枕着我的手臂笑盈盈地望着我,然后别过脸去继续看着电视,不舒服时动动我的胳膊。
我喜欢看她的侧面,白皙的面庞散着几缕碎发,帮她用手指钩到耳后,看到我注视的目光对我呲牙调皮地笑笑。我淡淡地笑着。我喜欢她那样。
黑夜里我总会划着心灵,那是她的名字。
我一直感觉冬天里的黑夜比白天暖和。黑夜不会令我瑟瑟发抖。这也是我喜欢黑夜的原因。
冬天夜里玻璃上的景致与乡下不同,不是那种如花似的冰霜,冻结在玻璃上,而是布满一层水珠,或深或浅的蒙在玻璃表面。
我经常站在窗前望着它们,然后用手指在上面涂鸦,歪歪扭扭地写着字,那些水珠混成线似的缓慢向下流,如同泪人一般。楼下街灯昏暗的光透过水印的痕迹穿过来,字里行间映在墙壁上。
心灵,我一直这样写,这个冬天我却划着另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