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真要挂科了。
……
“听说这次主持海昏侯墓出土文物修复工作的是向南?”
豫章朝阳大酒店十八楼的会议室内,一位留着地中海发型的中年人伸手捋了捋侧面的所剩不多长发,将锃亮的头顶遮掩了一下,笑着对坐在身旁的另一位矮胖中年说道,
“这位向专家可是了不得啊,年纪只有咱们的一半,可在文物修复圈里头的地位,啧啧,咱们是拍马也赶不上啊。”
“你这不是废话吗?”
矮胖中年拿着一个黑色的夹文件的铁夹子,夹着下巴上的胡须,“吧嗒吧嗒”地一根一根往外拔,闷声说道,“人家是国家级专家,还是古书画和古陶瓷修复双料专家,这是我们两个资深修复师能比的吗?”
“嘿嘿,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地中海中年笑了一下,说道,“我的意思是,咱们这次来豫章的修复师里面,肯定不止他一个国家级专家吧?为什么让他而是不是来主持修复工作呢?这肯定是上面有意培养他独当一面啊!”
“怎么,羡慕了?”
矮胖中年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头来看着他,似笑非笑地说道,“你羡慕也没用,谁让人家年轻,有发展潜力呢,你要是这么牛掰,你也会有这样的机会。”
“……”
地中海中年被噎了一下,过了好半天才小声嘟囔了一句,“我也就是说说而已。”
事实上,不止是他一个人在“说说而已”,会场中不少人尽管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面还是有些嘀咕的。
就比如在前面一点的位置上,一位看起来有些年轻的小伙子,脸上就很明显有些不满,他侧头对一位浓眉大眼的中年人抱怨道:
“这向南凭什么主持修复工作?他比我还小呢,就算他是专家,您也是专家啊!”
“别胡说八道!”
浓眉大眼的中年人皱了皱眉头,紧接着又笑了起来,“向南这个小伙子,我还是很佩服的,不说别的,现在拿一盏破损的曜变天目盏让我来修复,我也不能保证能百分百将它修复。”
这浓眉大眼的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陕省博物馆古陶瓷修复专家、华夏文物学会文物修复专业委员会专家委员鲁立军。
“运气罢了,说不定再拿一盏给他修复,他就修复不好了。”
年轻人年轻人撇了撇嘴,一脸不屑。
他是鲁立军的徒弟,名叫李文博,今年二十八岁,大学毕业之后,就进入了陕省博物馆古陶瓷修复中心实习,短短数年时间,就晋升为了资深修复师。
在这个年纪能成为资深修复师,也算得上是一个小天才了,这也是他一向骄傲的资本。
不过,跟向南比起来,那就真的差太远了。
“你就是这点不好,既不能正视别人的能力,也不能正视自己的本事。”
鲁立军脸色严肃,低声训斥道,“你一定要记住,运气,那也是实力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