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马玉川见柳河川的脾气这么古怪,也懒得跟进去凑什么热闹,见向南就要进去了,他便在身后喊了一声,“我跟老傅找个茶馆喝个茶,你出来了打我电话就行。”
向南想了想,说道:“马总要是有事,就去忙你的,我自己打车回去也行的。”
“我能有什么事?做老板不就是喝喝茶,吹吹牛嘛!”
马玉川朝他摆了摆手,笑着说道,“行了,你先去忙,出来了打我电话,我马上就过来。”
等他转身离开之后,向南这才跟着龚小淳的身后走了进去。
至于柳河川,他早在马玉川叫住向南的时候就已经进去了,才不会留下来等着他们两个把话讲完呢。
到了里间,向南这才发现,里面的一个大房间里,也整齐地摆放着五六台缂丝织机,此刻,三四个中年人正坐在织机前,一只脚踩在织机下方的踏板上,有节奏地踩踏着,手上拿着小小的梭子,飞快地在织机前来回穿线,动作迅速而又娴熟。
这几个中年人,有男有女,看起来学习缂丝织造工艺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这几位,都是我的师兄师姐。”
龚小淳在向南的耳边轻声介绍道,“我老师的缂丝织造工艺是祖传的,原先都是‘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的。传到我老师这一代的时候,这门技术都快没了,所以,我老师就开了个工作室,愿意学的都可以来学习。”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说道,“可惜,缂丝织造的工艺太复杂了,虽然价比黄金,但没几个人有这个耐心,耗费十几年时间来学习这个的,所以,你看到了——”
他抬手指了指他的那些师兄师姐,耸了耸肩,“整个工作室除了我老师,也就我们五个人了。”
向南看着那些埋头伏在织机前认真做事的织工,微微点了点头。
这年月,社会浮躁,人也浮躁,渴望躺着就能走上人生巅峰的人太多了,而愿意脚踏实地,一步一步去奋斗的人却是越来越少了。
“小淳,你今天不用练习了吗?还在这里聊天!”
向南正想着,身后忽然传来了柳河川的低喝声,他瞪了龚小淳一眼,“还不赶紧滚去做事?!”
龚小淳脑袋又是一缩,他朝向南吐了吐舌头,赶紧跑到一台无人的织机前,手忙脚乱地开始操作起来。
柳河川赶走了龚小淳,这才看了看向南,问道:“向南,你先来说一说,什么是缂丝?”
“缂丝,是丝织工艺的一种,又称作‘刻丝’,它是以‘通经断纬’为基本技法,即以本色丝作经线,各色彩丝作纬线,根据纹样的轮廓或色彩的变化,采用不断换梭和局部回纬的方法来织制图案……”
向南想了想,将自己之前在资料上看到的关于缂丝的解释,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你说的这些,对也不对。”
柳河川没有打断向南的叙述,等他说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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