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了,他人还在巴里斯忙着修复文物呢。”
孙福民笑呵呵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他说这些小事,让我们自己商量着办。甚至这款产品什么时候上市,怎么上市,他都不会过问,所以,这对你们大家来说,可是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呀。”
邓维和张伟利、王明耀三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们三个人一直都在学校里念书,还从没做过产品运营方面的事情呢,把这些事情交给他们,锻炼是锻炼了,可怕就怕一不小心把事情搞砸了,那可就惨了。
邓维按了按两边的太阳穴,闷闷地说道:“品牌名称倒还好说一点,普通一点也没什么影响。但是这产品运营方面,非专业人士还真不好搞啊。”
“是啊,孙教授,这个,我们都没有过这个经验,怕是做不好啊。”
张伟利也一脸为难地抬起头来,看了看孙福民,说道,“这要是搞砸了,我们可承担不起责任啊。”
“大家不要有畏难情绪嘛,说起来复杂,其实也没那么复杂。”
孙福民摆了摆手,笑眯眯地说道,“咱们这个产品,跟电视上的那些大众商品不一样,咱们面对的受众实际上是很小众的,只是针对纸质文物修复师,所以,咱们只要抓住几个大客户就行了,比如金陵博物院、京城故宫博物院、魔都博物馆等等。”
顿了顿,他又说道,“你们也别把事情想得那么难,再怎么说,不还有我吗?我好歹还是金陵博物院的古书画修复专家呢。”
听他这么一说,邓维等人眼睛都亮了亮,对啊,都差点忘了这尊真佛了,有孙教授他老人家在,以他在文物修复界的人脉关系,这产品只要效果好,还愁没销路吗?
一时间,大家都振奋了起来,开始热烈地讨论了起来。
……
远在巴里斯的向南显然是不知道发生在金陵的事情的,此刻,他已经完成了绝大部分的修复技艺,此刻正在对这幅《野竹图》做最后一步的“接笔”处理。
要做到完美接笔,不仅需要深刻理解画家的生平经历、画风画技,还要体悟到这幅画诞生的背景和意义。
事实上,对于画家吴镇而言,竹已经成为为其代言之符号。
诚如他在题墨竹的诗中写道:“倚云傍石太纵横,霜节浑无用世情。若有时人问谁笔,橡林一个老书生。”
吴镇的墨竹不仅表现了自我,更彰显了那个时代名者隐士的风姿。
向南回想着吴镇孤洁的一生,手中的手笔不停,一点一点填补着残缺的画面,一直用了两个多小时,才将五六个残缺的洞口给填补完毕。
收了笔之后,向南长呼了一口气,退后两步再仔细看去,除了刚刚接笔处的墨迹还没有干透以外,整个画面再也看不出残损的痕迹,仿佛从没有破损过一样。
向南微微点了点头,走到一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这幅画到如今算是修复完了,只要等到它完全晾干之后,再重新装裱一番,就算大功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