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有发现什么修复痕迹。
难道向南真的又完成了一次曜变天目盏的无痕修复?
老专家们的内心里还在震撼中,那边,夏振宇总算是鉴赏结束了,他将那只宋代曜变天目盏又小心地放回了会议桌的中间,长叹了一口气:
“漂亮,实在太漂亮了!真器不愧是真器,比那什么曜变天目盏工艺品漂亮了无数倍!”
“那茶盏内壁的曜变斑纹,比工艺品的曜变斑纹灵动多了,就好像有光华在其中流淌一样,多看一眼就会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你尽说这些干什么?我们又不是没见过宋代曜变天目盏的真器!”
鲍海皱了皱眉头,宋代曜变天目盏的真器,我们见过!
倭国也曾举办过多次瓷器展,展品大多数都是由华夏流入到倭国的古代陶瓷器精品,那三只被倭国奉为国宝的宋代曜变天目盏,也都进行过展览。
每一次重要的古代陶瓷器展览,国内都有一批老专家专程前往参观,鲍海作为老专家之一,当然也去过。
“我们现在关心的是,这只宋代曜变天目盏的修复效果究竟怎么样?”
夏振宇笑了笑,只说了四个字:
“无痕修复!”
果然又是无痕修复!
鲍海心里一震,也顾不得许多了,拿过那只茶盏,放在放大镜下,仔细观察了起来。
“比之前那个曜变天目盏工艺品修复得还要好,上次在放大镜下,还能略微看出一点细微的痕迹,这一次,居然用放大镜看也看不出来了!”
“不仅如此,这口沿处的水锈也做得相当自然,一看就能让人感觉这只曜变天目盏经历了无数光阴的洗礼。”
鲍海一边看,一边颇有些激动地解说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杨志宁,感叹道,
“这一次,‘南海一号’博物馆真是赚到了!”
说着,他又转头看了看江易鸿,一脸复杂,“老江,这次我是真服了,我不如你!”
鲍海向来心高气傲,尽管在业内的名声一直都不如江易鸿,但哪怕江易鸿是公认的华夏古陶瓷修复第一人,他也从来没服输过。
他自己和江易鸿比了一辈子,后面又培养了一个学生方玉婧,一开始的目的,也是为了让学生去跟江易鸿的学生比。
可如今,他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口向江易鸿服输,可见这一次,向南给他的震撼实在太大了,大到他不得不服输。
“都一把老骨头了,说这些干什么?”
江易鸿抬起一只手来轻轻地摆了摆,一脸淡然地说道,
“没有谁不如谁,只有谁不如谁努力。”
鲍海没有再说话,他脸皮抽了抽,心里暗骂道:
“装什么装?明明心里爽得要死,还要装作风轻云淡,简直是不要脸!”
“我刚刚也是失心疯了,居然会跟他认输,真是倒霉,出门没看黄历!”
这时候,其他几位老专家也都仔细看了一遍这只宋代曜变天目盏,在震撼的同时,也是一脸羡慕地看着江易鸿。
有学生如此,夫复何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