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正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忽然身后有一个陌生的声音传了过来,“哟,闫老爷子也在啊!”
向南和闫思远各自转头看了过去。
说话的人,是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戴着一副墨镜,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颇有一点老魔都大哥的味道。
“刘老二?”
向南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人,不过闫思远盯着那人看了一会儿,顿时就认出来了,一脸不开心地说道,
“在屋子里你戴什么墨镜?都一把年纪了,还搞得跟个混子一样!”
“哎哟,闫老爷子,我错了,我改还不行吗?”
刘老二一边赔着笑,一边顺手摘下了墨镜,苦着脸说道,“老爷子,别叫我刘老二了行不行?太难听了,我叫刘思军。”
“什么刘思军?”
闫思远瞥了他一眼,一脸不屑地说道,“你光屁股时我就叫你刘老二,你还不服气?”
“服气服气,老爷子怎么开心怎么叫!”
刘老二拿闫思远没办法,人家跟他老爸是一辈的,按辈分得喊闫思远叔叔。
他转过头来看着向南,笑嘻嘻地说道,
“向专家,原来你跟闫老爷子这么熟啊,那咱们算起来关系也不远啊,有空我到你工作室里转转?”
“行啊,随时欢迎刘先生。”
向南笑着应了一声。
“刘老二,我警告你啊,向南可是我忘年交,你去转转可以,要是有什么歪心思,我可跟你没完!”
闫思远一脸严肃,转头又对向南说道,
“这姓刘的不是个好东西,尽拿赝品设局敲诈人,他要是真到你那里去了,你得多个心眼,别被他给坑了!”
这刘老二,他的父辈当年也是腰缠万贯的大商户,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没落了下来,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是刘老二争气一些,未必没有重现辉煌的时候。
可惜,刘老二偏偏不学好,跟着一帮混子整日里瞎混,还偷偷将家里面留下来的老物件拿出去卖了钱挥霍。
后来,老物件卖完了,钱也花光了,可怎么办?
这刘老二也有本事,也不知从哪里找到的一伙人,合起伙起造假货,然后设局坑人。
当然,他从不坑熟人和本地人,大多坑一些外地来的想贪便宜的人,这些人在魔都没根没底,被坑了也只能自认倒霉。
闫思远也是担心这刘老二拿一些假古董到向南的工作室里去,设局坑人,所以早早地就先警告了刘老二一番。
“老爷子,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刘老二被闫思远拆了老底,顿时叫苦连天,
“那都是以前的老黄历了,您老还拿出来说干嘛呀?再说了,这向专家是您老的忘年交,我骗谁也不会骗他啊!”
“哼!狗能改得了吃屎?”
闫思远轻“哼”了一声,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
刘老二还想争辩两句,只听得拍卖会场里一阵低声喧哗,他抬头往前一看,只见一位身穿长衫的中年人,正面带笑容,缓步走向舞台的中间。
紧接着,周围的人一阵低呼:“开始了,拍卖会要开始了!”
向南和闫思远也是精神一振,再也不顾上刘老二了,全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前方的那位长衫中年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