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服侍你家小姐梳妆打扮。”
乔毅抬头,目光冷厉地望着门口的人,黑眸在移向怀里的人后,又转为温柔,看傻了仍呆立在门外的澄花。
最后还是沈青羽推了她一把,才令她回过神来,赶忙走进房,搀住被王爷扶下床的小姐,看着双眼红肿的小姐,她一句话也不敢问。
而在服侍小姐穿衣时,瞥了眼坐在床榻上的王爷,不敢开口要他离开,就连小姐也没说什么,心下暗忖两人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加快手上的动作。
沈青羽双臂环胸斜倚在门边,望着房内诡异的氛围,猜测着表哥昨夜该不会趁着好友昏迷而欺负她吧。
待澄花替孙碧瑶打扮好,乔毅重新将人搂入怀中,大步踏出房门,离去时对着两人吩咐:“你们两个也到大厅来一趟。”
沈青羽和澄花互视一眼,脸上满是疑惑,一前一后跟在两人身后,往大厅方向而去。
大厅里,坐在黑檀木椅上的乔毅,身旁坐着脸色略显苍白的孙碧瑶,跪在两人面前的春姨,一双眼惊疑不定地瞧着孙碧瑶。
站在一旁的沈青羽和澄花对此时大厅里的沉重氛围莫名地感到不安,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多久,唐霏霏随着云剑踏人大厅,一眼瞧见跪在地上的春姨时,绝美的小脸微变,抬眸看到坐在乔毅身旁的孙碧瑶,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在乔毅面前欠身行礼。
“妾身参见王爷。”
“霏霏,本王想先听听你如何解释,为何春姨会到本王的房里刺杀碧瑶呢?”
乔毅浑厚的嗓音含怒,黑眸冰冷地望着她。
唐霏霏目光望向孙碧瑶,对上她含怨复杂的眼神,正欲开口--
“王爷,您误会王妃了,这全是我一人所为,就连那四名黑衣人也是我买通的杀手,与王妃无关。”春姨忙不迭地急声解释。
“是吗?那你倒是说说看,为何要杀碧瑶?”乔毅黑眸凌厉地射向跪在地上的人。
春姨自知绝无活路,抱着必死的决心,只想在临死前为自己苦命的主子出一口怨气。
“我只是替王妃感到不值,她嫁给王爷五年,得不到王爷一句关爱的话,犹如被打入冷宫,关在王府里过着只有王妃虚名的日子,表面风光,暗地里连一些下人都同情王妃的遭遇。可那孙碧瑶才进王府没多久,就得到王爷的重视,王爷甚至亲自接她回来,因此我才想替王妃出口怨气,只要孙碧瑶一死,就没人能和王妃抢王爷了。”
“霏霏,你敢说这件事与你无关?”乔毅厉声质问站在面前的唐霏霏。
“霏霏的确是不知道。”唐霏霏目光坦然地回视她深爱的男人,只可惜这男人永远也不会知道。
“就算这件事你确实不知情,那么五年前,你与何春联手谋害你姊姊婉婉和秀枝的事情,这事你总脱不了关系吧?”冰冷的嗓音如利刀股狠狠地刺向她,黑眸毫不掩饰欲置她于死地的狠厉目光。
此话一出,一旁的沈青羽和澄花皆倒抽一口气,不敢置信地瞪着唐霏霏。
唐霏霏娇躯一震,绝美的小脸瞬间刷白,身子无法抑制地颤抖,过了一会,强压下心头的惊慌,力持镇定地回视那双无情的黑眸。
“王爷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谋害自己的亲姊姊,姊姊的死完全是一场意外。”
“一场苦心安排、掩入耳目的意外。”一直静默坐在乔毅身旁的孙碧瑶冷冷地启齿。
“孙姑娘,你毕竟是个外人,这里似乎没有你说话的余地。”唐霏霏口气不悦地警告她。
“是吗?我是外人?我以为在场的众人,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说这句话。”
孙碧瑶怨怼地直视着她,扯唇冷笑。
“孙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霏霏不明白,为何才隔一夜,眼前女子对她说话的态度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就连看她的眼神也是充满怨恨。
“五年前,唐婉婉大婚前五天,也就是她出事的前一晚,你曾到她房里,要求试戴血玉古镯,请她拔下来,并且恳求她让你与她共侍一夫,唐婉婉大惊之下,虽然明白你对王爷的心意,仍是拒绝,只因她明白在王爷心里只有她一人,绝容不下其他女子,因此你拿走血玉古镯含恨离去。”说到这里,语气一顿,目光看向惊骇瞠目的唐霏霏。
“翌日,在她和丫鬟秀枝坐上马车欲前往圆通寺替王爷祈福时,你事先换了车夫,命车夫驾着马车往狼嚎谷方向而去,在深入谷中后,车夫即弃马车仓皇离去,而被留下来的唐婉婉和秀枝在察觉不对劲时,为时已晚,两人在狼嚎谷被群狼攻击,全身被嘶咬得血肉模糊。秀枝为了救唐婉婉,将她推下山崖,一人独自承受群狼的攻击。
之后你再率人前来搭救,在发觉只有秀枝一人的尸首后,便将她当成唐婉婉带回去,告知众人唐婉婉误闯狼嚎谷,被群狼撕咬得奄奄一息,临死前要你代替她下嫁,我说的可对?”话说到这里,冰冷的目光直视着神情大骇的唐霏霏。
唐霏霏骇然失色,娇躯一晃,跌坐于地,美眸震惊地直视着面前的孙碧瑶。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些?这些不该有人知道的事,为什么这个孙碧瑶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孙碧瑶缓缓起身,走到唐霏霏面前俯视着她,清丽容颜上有着深沉的哀痛。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害死你的亲姊姊?霏霏,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恨我,恨到要用这种残忍的方式害死我?”说到最后,质问的声音变成痛彻心肺的低吼。“你你说什么?你是谁?”
唐霏霏惊恐地仰望站在面前的人。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
姊姊早已死在狼嚎谷里了,怎么可能活生生站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