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出院手续有一天半了。
再赶到她家时,她父母只是冷凝着表情说他们没有叫祈芽语的女儿。老天!心慌意乱让他少了平常的意气风发,集憔悴与狼狈于一身。
他又找上了霓悦,但霓悦什么话都不说,直接拿扫把轰他出门。
他决定等霓悦心情平静时再上门追问,或许或许芽语就在他们的家里。
想到这里,他迅速的奔回家,打开房门时,只见里头空无一人。
原本挂在天花板上的风铃被人用剪刀剪下,一根根风管整齐的放在床上。他奔到床边,看见风铃旁留有一张纸条,写着短短的几行字——
解铃还需系铃者。解开铃,你心归你、我心归我。
"不——"痛彻心扉的呐喊响彻屋宇,连续多日的不成眠,为她担忧得吃少、喝少,体力透支,加上情绪激动,使他晕眩在床上。
重逢的开始是喜、是忧?
九年了,再次见到她,裘其劭心中的喜悦就像泡泡一样不停往上升,他甚至冲动得想抱着德本理斯狂吻。
找了她将近九年,没有放弃过,夜深人静、孤枕难眠时,他承受这种不知是否能找到她的心灵煎熬已经好久。好久了。
他举起脚轻快的往前,一个男人亲密搂着她的画面纳入眼底,他凝住了悬在空中的脚,眼睁睁看着她微仰头,爱娇的靠着他的肩,对着那男人撒娇的模样曾经那么熟悉。
他想过,甚至模拟过千万次再次见面的情景,唯一没有料到的是——她罗敷有夫。
心升起撕裂般的痛楚,他甚至得靠着圆柱才不至于让身子滑落地面。为什么?他努力、痴心的等着再次聚首,却换来
"姐,你怎么了?我讲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祈芽语回神看着弟弟时,仍不时狐疑的梭巡四周。
"你怎么了?"祈浩语也学着姐姐四处观望,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注意嘛!
"没事,我只是觉得觉得好像有人在看我。"
"姐这么美,有人看正常啊!"
"油嘴滑舌。"芽语敲了弟弟的额头一下。
祈浩语收起玩笑的神色,正经的看着姐姐,"什么时候回家去看爸妈?我看得出来他们刀子嘴、豆腐心,心里想你,却拉不下脸来。
芽语神色黯淡,"我想过回去,只是孩子我怕爸妈不能够接受。"
"拜托!小宇鬼灵精一个,当初也是她联络上我这个舅舅的,我看只要她费点口舌,保证让爸妈疼到心里头。"
说起女儿的慧黠,她不禁扬起一抹绝美的笑容,不只让亲弟弟看傻了眼,周遭的男人也差点化成大野狼,纷纷往道里靠近,希望有机会得到美人的回眸一笑。
"怎么,一直看着我?"以为脸上有脏东西,她下意识地摸着。应该没有东西吧!
"姐,你有男朋友吗?"
"吃我豆腐啊!问这种问题。"
"我是替我未来的姐夫担心,姐这么美,未来姐夫一定要打一把锁才能链住你。"
"去你的,说得我像常爬墙。去、去、去,你不是来谈生意的吗?窝在我身边跟鬼谈呀?"推着他的背,她要他离开。
"那你别乱跑,我等一会儿回来找你。
"我去吃个东西填饱肚子,你自个儿保重就好。
"**多,有危险就大声喊。"
芽语瞟了弟弟一眼,警告他快点走。
他们的一切全被裘其劭看进眼底。
裘其劭存心把自己灌醉似的,嫌酒杯不够大,索性拿起酒瓶对着嘴猛灌。
"水,什么时候私营卖酒生意来了?"人打开门,险些被空酒瓶给绊倒。
"如果你是来找酒喝,请便;如果不是,滚出去。"酒液沿着下巴滴在衣领上,随着空气的蒸发,室内的酒气几乎能熏醉人。
火耸耸肩,"吃炸药啦!"他优雅的倒了一杯酒轻啜,"好酒,"故意瞥了从沙发滑坐到地上的裘其劭一眼,"可惜被你浪费了。"
裘其劭蹙着眉,想到什么似的问:"喂!如果有一天,你喜欢一个女孩子,她却有丈夫了,你会怎么做?"
"抢回来,让她爱上我啊!反正我又没有处女情结。这瓶酒我带走了。"火可不管裘其劭会不会醉死,反正不关自己的事。再说,如果他这么没有自制力,醉死也是活该。
抢回来?!对问!原本的圆缺了一角,为什么不补?他没有从命的习惯。
既然决定就去做是他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