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哈哈哈!终于承认了吧!终于承认对孤王的背叛了吧!”韩润礼嘴角嘲讽地牵起,强行忽略心中的那份痛疼“孤王到底是该佩服你的勇敢,还是该为你的愚蠢感到开心呢!别以为孤王三番五次纵容你,你就能翻出天去!今日你若是跟着永宁王逃了倒也罢了,但你却留下来了。留下来的你在孤王眼中只是一步废棋,你和天牢里的小子都只有死路一条!孤王现在就先送你一程,一会儿再让人杀了天牢的小子,让他下去陪你!”
言罢,韩润礼缓缓地收紧了五指。濒临死亡边缘的曼雨脸色一片苍白,双眼慢慢被灰暗占领。她被吓到了,韩润礼的手劲如此大,好似时刻都会捏碎她的脖子般。她嘴不能言,手脚早已经因为缺氧变得乏力。她努力思索着逃生的法子。最终在大脑因缺氧失去知觉之前思得一计。她突然嘲讽一笑,让轻蔑溢满了双眼。
虽然房中漆黑一片,但对于五感加强的韩润礼来说,她那嘲讽的笑容和轻蔑的眼神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他勃然大怒,低吼“你有什么资格嘲讽孤王!你凭什么摆出这副神情!”随即松开了五指。
看着捂着脖子大口呼吸的曼雨,韩润礼告诉自己,不是他心软,不是他下不了手。他只是为了身为帝王的尊严,想让她死得心服口服罢了。
“咳咳咳咳咳”曼雨缓缓地揉搓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在感觉到韩润礼烦躁的眼神刺在她背上后勉强抬起头,轻道“陛下您身为一介男儿。却连一个弱女子的临死之言都不敢听!陛下您身为一国之君,却不让人辩解就判她死刑,您说我有没有资格嘲讽!”
韩润礼被气得不轻,双手紧紧地握拳才能忍住再次掐住她脖子的冲动。他不让她申辩就是知道她是个能言善辩的人。往日,就是因为听了她的狡辩。他才三番五次的饶过她。但是此次的事情不比其他,一个疏忽便会让他多年来的心血付诸东流。
他很清楚自己不应该再听她的诡辩之词,不能再中了她的激将法,但是他就是无法忍受她对他的轻视和嘲讽。他狠狠地开口道“好!那孤王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好了!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说完了,孤王好送你上路!”
曼雨正了正神色。顺了顺气,说道“陛下您认为我今日的所做所为背叛了您。但陛下您有没有想过,我自始自终都是被动的接受您的安排,被动地被您挟制。我何曾对您有过忠诚!既然我从来就不曾对您忠诚,那就根本谈不上什么背叛!陛下认为我不该对您有所图谋,但是陛下您有没有想过。您自打定下这个计划开始便已经把我当成了一个死人。您别说您没打算在计划成功之时置我于死地!我不是任人摆布的木偶,我是活生生的人。我会思考。我会观察,我有我自己生存的权利,我有我自己选择生活的权利。您说,我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凭什么要受您的摆布!凭什么受您的控制!”
“就凭孤王是皇帝!就凭孤王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君王!就凭孤王掌控着你的命运!就凭天牢里那小子的性命握在孤王的手中!”韩润礼突然低头,捏住她的下巴,满脸煞气,犹如一头恶狼。
曼雨昂起下巴,回瞪着他,平静地道“不错!只要陛下您轻轻地挥挥手,我和我朋友便会丧命,您也可以用我朋友的性命挟制我,强行要求我听从您的命令。但是,如果您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泱泱大国的帝王,就只能凭借他人的性命威胁于一个柔弱无助的小女子,而不能凭真本事降服我,我打心眼里不服!”
“哼!孤王既然能抓住你的朋友,就已经彰显了孤王的实力。你若是不服,你可以想办法去救他啊!愿赌就要服输,孤王劝你还是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韩润礼怒气更甚,真恨不得把她那张强辩的小嘴给堵上。
“我就是不服!陛下您能抓到我的朋友,完全是因为您人多势众!陛下您若是抛去您国君的身份,抛去您身边的部下和随从,试问‘浣荷轩’大火之后,您能否再次擒住我!若不是您的部下先消耗了我朋友的体力,您怎能擒住他!他的轻功想必您也清楚,若真是凭实力,一对一,就是您,也不一定能取胜!自打玉林郡一战之后,陛下同我多次交锋,陛下您自己想想,您到底胜过我几次!您自己回想一下,您哪一次不是仗着人多欺负我这个弱女子,有哪一次是真真正正地凭着您自己的智慧胜过了我!”曼雨平静地与他怒目对视着,背脊挺得笔直。
曼雨的话犹如根根银针扎在韩润礼的心头。他生来便是帝王,生来便是个统治者。他自认为洞悉世人的弱点。他自小便会利用人的贪欲让各种各样的人为他所用。
他已经习惯了,来往在他身边的人,即使心中存有对他的仰慕尊敬之情,却更多的是想仰仗他的权势一步步往上爬。他也早就习惯了冷眼看着那些人为了名利金钱跌得头破血流。他更加习惯了,他身边的所有人,哪怕是他的母后和后宫的妃嫔,把他当成一个权利的机器,而不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泪的人。
今日,却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毫无畏惧地冲他大喊,要他抛下所有的外衣,要他凭自己的实力打赢她!让他不得不大惊,同时又触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