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润礼回到书桌前坐下,抓起刚刚的奏折,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曼雨。结果,他对着那本奏折足足一刻钟愣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心里去。
曼雨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抬头看了看他手中的奏折问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处理正事儿了啊?”
“不打扰!怎么会打扰呢!”韩润礼连连摇摇头,放下手中的奏折“这些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孤王也是因为夜里无聊才拿些奏折来批阅!你继续,继续!”
“你这样盯着这本书看,像是生怕我弄坏般,我怎么继续啊!真是搞不懂你,每天都看的书还这么宝贝!”
“孤王不是宝贝那本书!孤王是担心你第一次读我大漠国的史书,可能会有许多地方弄不明白!你慢慢看,孤王不打扰你了。你若是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孤王便是!”“哦!那我继续了啊!”曼雨点了点头,窝回椅中偏着身子趴伏在桌上埋头苦啃古文。
因为怕自己的偷看再惹曼雨不快,韩润礼低头盯着桌上的奏折,手握着御笔,准备专心于政务。可是无论他如何聚精会神,眼角余光总是忍不住往曼雨的方向瞟,心思完全不在公务之上。他本想在奏折上写几个字儿装装样子,可是这毕竟是朝廷大事,怎可儿戏。最后,他颓然地放下御笔,起身来到曼雨的身旁坐下。
曼雨转头看了眼突然出现在身旁的韩润礼,把书递到他的面前“原来你父皇是谋朝篡位才夺得皇位的啊!”韩润礼一听她的话立即用手捂住她的嘴“大胆!先皇的事儿也是你随便说的么!”
曼雨一把拉下他的手,挤了挤眉毛,晃了晃手中的书“既然都做了还怕人说啊!”“这书中记载的可不是你所说的什么谋朝篡位!这上面分明写着上一代皇帝昏庸无能自愿退位让贤!”
“切!成王败寇。史书不过都是政治家们用来掩盖罪行,为自己唱颂歌的手段罢了!至于这其中的真实性,又有几人知晓!”
“既然无人知晓,你怎会如此肯定我父皇是篡位而得的皇位呢?是不是永宁王跟你提起过什么?”
“这还需要他提吗!再说他就是个闷烧货,哪会跟我提这些陈年旧事啊!我是从这本书的字里行间猜出来的。书中记载说你祖父和你父皇因不忍皇帝的暴政肆虐朝臣和百姓而发动政变。这其中就有问题了。你祖父和你父皇若非平日便蓄兵养士,窥视皇位,又岂会在一夕之间便拥有夺取皇位的实力!而且,试问史上有哪位皇帝在骄奢淫逸的情况下自愿放下权柄的!说什么退位让贤,皇袍加身,不过都是些骗人的玩样儿罢了!”
“话说回来。你祖父既是上一代皇帝的三弟,永宁王的母妃又是上一代皇帝最宠爱的京华公主,那你同永宁王岂不是亲戚!”
“单就这方面来说。孤王同永宁王倒还真是沾些亲缘关系。这若是搁在平民之家,或许尚且有些来往。只可惜,孤王同他都生在了帝王之家,加上我祖父和父皇毕竟杀了他的外祖父。即便真有一股子血缘亲情,也早被皇家的残酷淘得一丝不剩了!”
“哎!”曼雨低叹一声。“最是无情帝王家,真是一点也不假啊!为了皇位,为了权利,即便是手足也不得不相残啊!”说着,曼雨突然抬眼盯着他“对了。人都说朋友妻不可欺。你同永宁王既是表兄弟,我又是你表兄的女人,你可不可以看在这点子血亲的份上把我放了啊!”“朋友妻不可欺。说得很在理!”韩润礼赞同地点了点头“不过,要说到你到底是谁的女人,这可就要另说了!往日你虽同永宁王相好,但你们一无媒。二无聘,根本就不是什么正式的夫妻。倒是现在。你已经是孤王的文贵妃。御旨都下了,天下皆知你现在是孤王的女人。只怕这朋友妻不可欺要教化的不是孤王,反倒是永宁王了!”
“喂!你刚刚也说了,这婚姻大事一要媒人,二要聘礼。这两样我是啥也没看到,怎能单凭你的一个御旨便定下了呢!而且,在我们大礼国,成亲可是要父母在场的。你这样单方面的决定,我可不承认!”
“听你的意思,你是对这婚礼不满意啰!那这样吧,等雪化了,孤王便派人去大礼国把你的父母接过来,再给你安排一场盛大的册封礼。你看如何?”
“我说的不是大礼国的水老爷!我要的是我自己真正的父母!你若是能把他们请来,我就同意嫁给你!”
“此话当真!”韩润礼一惊,差点跳起来“那你赶紧把他们的地址告诉孤王,孤王立马便派人去接人!”
曼雨俏皮地眨了眨眼,打起了哑谜“他们所在的地方实在是太远了,你的人恐怕走到头发白了,身子破了也到不了啊!所以,这辈子,你是休想娶到我了!”
韩润礼皱起了眉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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