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倒是好办,只要找个精通易容之术的人,弄个形似皇上的人一点也不难。可,难就难在皇上深厚的内力!满朝文武大臣,文臣到还好办,可那些武将们大多都是练家子,怎会连龙椅上坐的是不是皇上都分不清!皇上内力之深,已不是一般人能乔装得了的!只怕,到时混淆视听不成,反被人揭穿了,落得个鸡飞蛋打!”曼雨摇头否定了找人替代的法子。找人代替,一个弄不好被人揭穿了,他们几个知情人就成了谋害皇上的罪魁祸首,若按东陵国律法,砍头只怕都算轻的了,恐怕还会连累家人被抄家灭族!
“末将就是个粗人,上战场杀敌还可以,这与人斗心智的事,委实不擅长。圣女若有什么法子,就尽管吩咐末将去做吧,末将定然全力以赴!”李木站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
曼雨皱着眉头,低头看着地面,手指轻轻敲打在桌面上。李木耐心快用完时,曼雨终于抬起了头,低声道“法子我这儿确实有一个,就是需得将军冒一冒险!”
“圣女尽管说,但凡能解燃眉之急,即便是赴汤蹈火,末将也决不含糊!”李木自从大礼国水府的宴席之上便见识过曼雨的智慧,至于说后来的顷刻间让大礼国皇宫化为齑粉,以及劝说西蜀国人联合东陵国的神来之笔,无一不让这位身经百战的将军佩服不已。武将与文臣不同,越是骁勇的武将,越是耿直,佩服就是佩服,鄙视就是鄙视,不会似文臣般绕来绕去。武将们一旦佩服某个人,便会真心诚意听从那人的意见。
“好!等的就是将军这句话!”曼雨点了点头,自怀中取出一本奏折递到李木手中。李木翻开奏折一看,只见那奏折尽是本未曾加盖印章的新奏报,上书不过百言;可李木一看之下,虎目立即瞪得如铜铃一样大。
“圣女您这是要何为?”李木端着奏折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奏折上的字迹分明就是他李木的,可奏折上并未加盖兵部的印章,而且他脑子还不至于连有没有写过这样重要的奏折都记不清了的地步。莫非,这奏折是圣女模仿他的字迹写的?可,圣女为何要杜撰这样的奏章?
“我知道将军心中定然有千般疑惑,万个疑问。将军不必着急,所有的疑惑,我都会为将军你一一解开。不错,这本奏折确是我依将军的字迹临摹而成!这几日来,我昼夜思索,最终只思得了一个转移注意力的法子。太平盛世之时,文臣武将们都闲着,所有人的注意自然都放在皇宫里的主子们身上了。在上千双眼睛的注视下,若想舞弊,很难,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完全做到不出一丝纰漏。可是,若是边界起了战事,有了大战的压迫,众臣的注意力就会转移到战事上去,关注皇上的人也就会立减。只要将军在这本奏折上加盖上兵部的大印,明日上朝之时当众奏禀,满朝文武定会失去防备之心。”
“好计策!”李木双掌一个大力地双击,眼露喜色,喊道“末将这就回兵部盖印章去!”言罢,转身就要往外走。
“将军稍待!”曼雨及时出声阻住了李木的步伐。李木这才醒过神来,转身回到曼雨面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抱歉道“末将一时情急,有些忘形了!还请圣女见谅!”
“无妨!我早就说过,在我这儿不用讲那些个虚礼!”曼雨摆了摆手手,继续道“我还有几句话要交代将军,将军需仔细听好了,若有一处错了,计划便有可能会失败!”
“请圣女吩咐!”李木恭敬地站在曼雨面前,竖起两耳,等待曼雨接下来的话。
“其一,将军回去后,需急调几名京城之外专司传递谍报的士兵返回京师,显得越急越好,只调回,不必说明缘由。其二,明日上朝奏禀之时,切记言辞肯定,把军情描述得越紧急越好!其三,将军奏禀完毕后,我会下令让兵部的人立即准备调兵去往边界。将军趁那时把朝中武艺高强内力深厚的武将们派去备战的营地,最好是一日一夜赶不回来的营地。”
“调回传送谍报的士兵,兵部的事往往都是机密之事,除了我同两个二品将领外,其他人根本连问都不敢问。至于说那两个二品将领,他们都是末将的亲信,自是不会去问末将的人。这样一来,京城中人便会在心中生出是否又有战事发生的疑惑。明日,末将一旦呈上奏折,众人心中的疑惑便成了事实。之后,圣女下令备战便成了顺理成章,调走武艺高强的武将更是无可非议的事!只要调走那些武将,大军出征之日,假皇帝临朝,满朝之上便再无人能察觉出皇上的异样了!”李木一一梳理着计划中的要点,越往下说,越觉得计策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