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铃立时便没了性命。
曼雨的大喝让站在城楼上的诸位将领立即醒过神来,不及多想,出手便击向往城楼飞掠而来的韩润礼。韩润礼内功深厚,更兼招法精妙,城楼上的将领怎及得上他。众将的掌风与韩润礼的掌风相接之下,城楼上的将领顿觉心脉一震,脚下不觉往后退了数步。或许是因着护主的本能,众人虽知不敌韩润礼,仍旧死死地护在假扮秦济宇的玉铃面前。
“都退下吧!大漠国陛下欲与朕过招,朕若不出手,岂不是太不给陛下面子了吗!”玉铃启口,赫然正是秦济宇一贯的慵懒嗓音。众将领听了此言,纷纷移开身子,把与韩润礼正面相对的位置让出来。
“哼!不过几月不见,往日的永宁王尽然成了九五之尊!只不知,坐上龙椅后,你,还敢不敢与孤王正面过招了!”韩润礼侧立在城墙之上,身上的黑袍迎风飘舞,嘲讽之意尽显。
“敢!哼!朕有什么不敢的!在这个世上,还没朕不敢做的事!不过,今日两军对阵,你我若只是单纯地相斗,似乎有些太过浪费气力。不如,咱们来赌一赌吧!”假扮秦济宇的玉铃眯着酒瞳,即便临面大敌,依旧面不改色。
其实,若说玉铃一点儿也不害怕,那是假的;刚刚的一击,即便有诸将领在前方护住,玉铃仍旧感受到了那掌风中夹带的深厚内力;若非圣女的大呼,让诸位将领为她卸去了韩润礼掌风里的大部分力道,那样强筋的内力拍打在她身上,她早不知被拍飞到哪个角落里去了。她之所以能做到面不改色,不过是凭着一股死也要完成任务的信念和身为探子的机智冷静罢了。
“好啊!你要如何赌法?”韩润礼亦不相让。
“陛下果然爽快!刚才的一战中,两国的大军均有很大的伤亡,各自都需要休养整顿。你我今日便以一招为约。若陛下你胜了,朕立即命令三军撤离‘嘉陵城’,把此城拱手让与陛下!可,若是陛下你败了,陛下须立即下令让大军撤离此地。两国大战,劳民伤财,若要陛下就此撤兵,三军将士以及国内的百姓皆不会答应。朕也不欲让陛下为难,陛下若败了,只需承诺三月之内不再攻城,让两国大军都各自休养一段时间便可!不知陛下你意下如何?”玉铃的台词是同曼雨一早就排练好的,说时就非常顺口。
“好!孤王就同你赌这一局!”韩润礼面容一凝,眼中的冷光更甚;因为体内飞速运行的真气,他周身立即出现了一层若有似无的气旋。紧接着,韩润礼大喝一声“接招吧!”他一展双臂,真气飞窜至双手,缓缓地往玉铃的方向推来。
“着火了!不好了,桥着火了!”左右两侧链桥的方向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惨呼。韩润礼往前扑的身子突地一顿,头不由地转向链桥的方向。这一看之下,韩润礼的肺差点给气炸了。
大漠国人好不容搭成的上百条链桥此时已陷入一片火海之中。无数大漠国士兵因不堪烈火炙烤,丢开手中的铁链,跌落至脚下的山涧之中。熊熊烈火就这样突兀地冒了出来,犹如天降雷火般,大漠国人不免心生恐惧。
当初,韩润礼定下搭建桥梁攻城的计策时,就因为怕被人用火攻,他特意弃了造价低廉而快速的绳索,采用粗大的铁链。不想,即使用了铁链,还是中了曼雨的招。韩润礼心中那个恨呢!可是,越是不及曼雨,越是领教到曼雨的聪慧才智,韩润礼却越是深陷对曼雨爱而不得的情网之中。看着曼雨一身血衣置身在大火之上,犹如一只扑火的艳蝶,韩润礼既爱又恨,暗叹“你若是孤王的,该多好啊!”“啊!”韩润礼正暗自叹息间,烈火之中突然蹿出一人,手中的长剑狠狠地刺向了悬浮在烈火之上的曼雨。不知是曼雨太过专注于大火,还是什么别的,那人尽一刺得手,锋利的长剑狠狠地刺入了曼雨的右肩头,曼雨一声惨叫,丢下手中的长剑。那人好似还不解气,尽然飞起一脚,踹向曼雨的肩头。曼雨捂住肩膀,身子犹如断线的风筝般,嗖地一下背着身往城楼的方向飞过来。
“曼雨!曼雨!”韩润礼与假扮秦济宇的玉铃同时大叫,纵身去接曼雨跌落的身子。或许是那人的脚力太大,韩润礼的手只来得及碰触到曼雨的袍角,她的身子便已被奔上来的秦济宇接了个正着。秦济宇或许是怕韩润礼伤害曼雨,尽在接住曼雨后转身背向着韩润礼,把曼雨紧紧地护在怀中。韩润礼见了这等情形,自是忍不住上前去抢人。结果,韩润礼的双掌刚碰到秦济宇的背,掌心立即传来一阵锥心般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