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郎中张怀义的说法,马氏的眼珠子被捅破,就是神仙也没办法,幸好没有捅的太深,否则可能连命都不保了。
第二天,张蛮子一纸诉状把韩江涛告上了县衙。
案件的审理也非常顺利,韩江涛伤人,收监一年零六个月,与此同时,韩家赔偿张家十两银子。
对于这个判决结果,双方都没有异议,却也让两家结下一世的仇怨。
韩玉是个矛盾的人,这样的结果根本不是她想看到的,然而事情已经发生,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世上有卖毒药解药,各种各样的药材,唯独没有卖后悔药的。
这也让周围的人更加清楚了一个事实,凡事先要经过脑子。按照白泽文绉绉的话来讲是:三思而后行。
因为事关韩家的声誉,为此,一大清早的,所有的韩氏族人都被喊到了五爷韩锦山家里,先是对韩江涛的冲动作了一番斥责,随后要求不准再有类似的事件发生,否则将依照韩家的家法,逐出韩氏一族。
接下来又语重心长地嘱咐了一些什么,不一一细说。这件事情,就此画上了休止符。除了韩铁链和谢氏,没人愿意再多提起。
今天也是韩玉做好的松花蛋开封的日子,十天的期限已到。
两人一行走在回家的路上,在东坑边上伫足,水波粼粼,风乍起,吹皱一池秋水。
水面有鸳鸯混在鸭群里嬉戏游玩,还有几个小孩子蹲在水边,手里捏着一根棉线,不知在干什么。
“阿泽,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韩玉还是忍不住好奇心,轻轻扯了下白泽的衣袖。
“你啊,说你小。你也不小了,说你大,还跟个孩子一般。”
白泽伸出手指在她眉心点了一点,说道,“走,去看看。我也好奇,这钓鱼,难道手里捏一根线就成?”
“还说我,你不也是一样。”
韩玉听他这么一说,嚷了一句。就快步跑了过去,快到跟前的时候,便放慢了步伐。蹑手蹑脚,跟个贼似的。
几个孩子都是门上的,看到韩玉过来,都哈哈大笑,其中一个说道:“这些鱼不害怕。”
韩玉和白泽站在边上。伸着脖子,看着几个孩子钓鱼的举动,只见其中一个黑黑瘦瘦的你娃子把手里的线轻轻一提,一条小鱼摆着尾巴就被掉了上来。
这样才看仔细了,原来这些孩子手里提着的线,只是吸了一段蚯蚓。连鱼钩都没有,就这样悬在水里,被小玉一咬。手一提,就这么钓上来了。
白泽问道:“这是什么鱼,这么肯吃?”
“船丁!”“船丁都不知道,哈哈……”“船丁啊!”
几个孩子争先恐后地回答起来,其中不乏一些嘲讽。白泽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种叫做“船丁”的小鱼,小玉见倒是见过。但不知道它的学名叫什么,以前在书上也没见到过。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种鱼是十足的吃货,咬到蚯蚓之后,死活不松口,就是钓上来,被他咬到的蚯蚓也别想再要回来。
而且这种小鱼,人是不会吃的,钓上来或捕上来,都是喂鸭子吃,包括泥鳅,也是喂家禽。不过有一种叫做“泥巴糊”的草生小鱼,鲤鱼、青鱼和家鱼(鳙鱼)、黑鱼、鲶鱼以及白条子(白鲢),这些鱼都是农家常见的人吃的鱼种,鳝鱼则是被抓来当做药材。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两人笑着转过身去,准备离开,白泽不免摇着头感叹一番,“姜太公直钩钓鱼,自古传为佳话,这些孩子一根棉线就能钓上鱼来,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呢。”
“不说这个了,你猜猜我做的松花蛋成不成功?”
路过韩文才家的门口,因为门是开着的,韩玉低下头,问了这么一句。
白泽来了精神,说道:“我当然希望成了。不过到底成不成,咱们打个赌好不好?”
过去了之后,韩玉这才抬起头,问道:“赌什么?”
白泽坏坏一笑,说道:“赌……赌……赌这松花蛋要是成功了,我吃两个,要是失败了,那我就不吃。”
“切,你想的美!”
韩玉甩给他一个白眼,撅着嘴说道。
白泽哈哈大笑,说道:“夫人对我真是‘白眼有加’啊。”
因为早晨走得急,门口和院子里的落叶都没有扫掉,这些叶子铺在地面如一层金黄色的地毯,踏上去发出细微的梭梭声,如一个个微弱的叹息。
打开门之后,院子里也满是落叶,一旦有风吹过,院墙外的大杨树上就会哗啦啦,时而落下来几片,飘飘扬扬,如在外太空失重了一半,晃晃悠悠落在地上,像是死了,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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