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看,脸皮子薄的,才这么一问,就红了。”郭氏哈哈大笑,差点背过气儿去,终于喘过来,看着马三问道,“看样子就是还没婆娘,我给你说一个咋样,保准儿既漂亮又贤惠能操持,叫你小日子过得跟抹了蜜似的,甜!”
韩冬也不怯,说道:“婶子,马三他虽然还没娶婆娘,可是心里边有人了,感情好着哩,真有这么好的闺女,给俺这几个兄弟留着吧。”
郭氏端了几个茶碗过来,一边倒水,一边笑着说道:“他几个破小子,还得多年,现在操心这个也太早了。”
与此同时,张根就像个听话的小孩子,老老实实坐着,也不多说话,基本上都是郭氏在说,不过可以看得出来,他的两只手一直互相搓着,跃跃欲试,想插话,不过几次都被郭氏的眼神给瞪得重新咽下去了。
张根说话是出了名的大炮,也就是常说的吹牛,说大话没边没际的,在外面的时候,管不住他的嘴,现在回到家里了,为了不让他把事情搅黄,郭氏自然不会由着他乱说话。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郭氏虽为妇人,嫁到杏花村里,跟着张根过日子,但心里头挂念的却是镇上的娘家。嫁个男人不争气不长进,也只有娘家能够给他撑腰当靠山了。不论是为娘家,还是为男人,说到底,也都是为了自己。
“根叔,婶子,你看我们作坊里还有活要忙。”话不投机半句多,坐下之后,凳子都没暖出点热气,韩冬就站起来,笑着说道。
“这么着急啊。我还说咱没事说两句话呢。”郭氏也跟着站起来,见身边的张根动也不动,便踩了踩他的脚,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还坐着干啥,快起准备银子,在屋里床头箱子底儿放着哩。”
张根起身进了旁边的屋子去拿银子,郭氏再次笑呵呵地说道:“你说恁几个年轻人,咋该那么有本事,这银子一挣就是一大把。搁我们,想都不敢想。”
白泽说道:“叫婶子笑话了,其实就是瞎搞。”
“啥瞎搞。叫旁人瞎搞试试,没这个命,咋说也不成。”郭氏推开旁边房间的门,探进头去看看,又缩回来。说道,“那个,婶子给你们商量个事儿啊。”
韩冬说道:“啥事,婶子你尽管说。”
这个时候,张根找银子还没回来,马三去院子里准备马车了。几个小娃子都跑出去耍了,只剩下郭氏、白泽和韩冬在堂屋门口站着。
郭氏把散下来的头发往耳朵后扒了扒,斜着眼睛偷偷瞄了瞄两人的脸。说道:“你们做这个松花蛋的,还真赚不少的钱,但挣得都是小钱儿,婶子能给你们指一条赚大钱的法子,有没有兴趣听听?”
韩冬抱拳说道:“婶子你看你说的。有挣大钱法子,我们当然想听听。洗耳恭听。”
一旁的白泽点了点头,跟着说道:“嗯,洗耳恭听。”
“咦,啥洗耳恭听,这么文的话也只有你们读过书的人说得出来。”郭氏朝韩冬摆摆手,满脸的笑容,不过言行举止有点像是青楼的老鸨拉皮条时候,如果手里拎个粉色的手绢,那就更像了。她顿了顿,说道,“好,既然你们想听,那我就说。松花蛋一个二十文,你一个松花蛋的秘方卖二十两,哪怕咬咬牙卖三十两、五十两,可都是大钱吧,你们还是太年轻,我给你们说啊,年轻人要有大志向,敢想才成。”
白泽和韩冬一听,立即 回头看了对方一眼,眼睛里和嘴角尽是笑意,不过两人随即都各自看着天边,也不说话。
天边白云朵朵,变幻莫测,幻化成各式各样的形状,可谓瞬息万变,叫人捉摸不定。
“咋样,这可是挣大钱的机会,你们就不考虑一下?”说到这里,张根拿了个银袋子出来了,郭氏立即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打住,说道,“以后要真是挣了花不完的银子,可不能忘了婶子我今儿个的话。”
“啥挣大钱,你说的啥话?”张根一脸迷茫的样子问道。
“问这么多干啥,没事别胡乱打听。”郭氏语气很凶,从张根手中夺过银袋子,递给韩冬,说道,“来,你们数一数,够不够,出了家门,要是少了,那可就不是我们的责任啦。”
韩冬接过银袋子,拉开口看了看,随即拉上在手上掂了掂,抬头看看白泽,给他递了个眼色,白泽立即说道:“不用数,以根叔和婶子的为人,绝对不会少一文钱。二哥,你说是不是?”
“那肯定是啊,都是村上熟怪人,还能坑自己人不成。”韩冬应和一句,随即朝马三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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