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地说道,本来想说些什么,但碍于韩玉和白泽,她也只好不说,用另外一番言辞安慰马三,“你看小玉姐跟阿泽哥都这么说了,你就得相信,一定没啥事。”
其实在她心里,就在唇边踟蹰的那句话是,三哥,不论你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跟着你,哪怕是你坐牢了,我也会等你,我这辈子认定的男人就是你。
韩玉忽然提议道:“我给你唱几句歌怎么样?”
白泽愣了一下说道:“唱歌?你没搞错吧,这种都是歌姬才会做的事儿。再说了,这种时候,唱什么歌。”
“我唱的不是那些靡靡之音,是不同寻常的歌谣,说不定你们听了之后能够更加乐观地生活呢。”韩玉转身看着马三和黄四娘,征询意见,“你们想不想听?”
马三和黄四娘都不说话,一起回头看白泽,等着他说话,谁知白泽摇摇头,说道:“唱吧,让我们听听到底有什么不同。”
得到应允,韩玉嫣然一笑,清清嗓子,张口唱道:“在我心中,曾经有一个梦,要用歌声让你忘了所有的痛……把握生命里的每一分钟,全力以赴我们心中的梦,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这个时代所唱的歌曲,实际上就是词,如“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等等,而且仅限于歌姬,为其专属。
听到韩玉唱出这种闻所未闻的歌谣来,白泽惊呆了,因为听起来就跟大白话一样,不会觉得诘屈聱牙,真如她说的那样,这是鼓励人更加积极向上乐观开朗的歌曲,而不是那些“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靡靡之音。
第一次,四个人坐到一起谈话到深夜,灯花敲落几次,由刚开始的死寂沉沉,各怀心事,到后面终于打开话匣子,坦诚相待,无话不谈。经过劝慰,马三终于不再那么冤孽,至少把心里的负面情绪都统统释放出来,把满腹的委屈都挖出来抛却在寂冷的夜色。
“阿泽,你觉得明天怎么处理比较合适,真的要把松花蛋秘方交给这两个没脸没皮的混蛋?”上了床,韩玉蜷着身子,窝在白泽的怀中,额头特在他的胸前,闭着眼睛说道。
白泽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回道:“比起小马的安危,松花蛋秘方已经不再重要了。反正红薯窖里的金子够咱活几辈子的,就算作坊真的停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做是个爱好来做吧,我的印刷作坊也一样。”
“小马人很善良,竟然被这么来利用,都说好人有好报,可是为什么这么捉弄他呢。”韩玉又抱紧了一些,好像一个依赖性很强的小孩子。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白泽的声音已经有些模糊了,“小玉,快睡吧,明儿个还得起来对付这俩黑心肠的家伙。我我准备了缺斤少两的秘方给他们,叫他们空欢喜一场。”
夜,再次陷入沉寂,两人平稳的呼吸声渐渐起来。
而马三,躺在床上,眼睛大睁,看着屋顶,久久不能入睡,白日里发生的一幕幕都在眼前浮现,好似一场梦。而白泽的劝慰和韩玉的歌声,都让他相信,自己并不是孤独的一个人。黄四娘的爱让他更加懂得去珍惜生命,珍惜身边人和值得珍惜的一切。
“做个真心英雄!”黑夜中,马三的嘴角浮现出笑意,终于闭上眼睛睡去,进入了美好的梦乡。
翌日清晨,天还不亮,马三和黄四娘已经起来,尽管夜里睡得很晚,但是心里绷着一根线,早早便醒来。
“三哥,夜里睡好了吗?”
灶屋里很多蒸汽,搞得云雾缭绕恍若人间仙境,黄四娘看着坐在锅门前的马三,有些心疼地问道。
马三问道:“睡好了,三娘,你呢?”
“我也睡好了。”黄四娘说着,只听“兹”的一声,她把切好的萝卜白菜和豆腐泡一起倒进锅里,饭菜的香味一下子弥漫开来。
天亮之后,鸡还在鸣,狗还在叫,晨曦之中,世界开始慢慢苏醒,白霜黄叶,麻雀上枝头。
“三哥,不用担心,没问题,就算等下他们过来,小玉姐跟阿泽哥也有办法的,你是真心英雄。”黄四娘吵着菜说道。
“恩”,马三仰头看着她,幸福地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