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从江枫怀中挣了出来,愣了半天后满是沮丧地问道:“江枫,你到底还有哪里是不知道的?”
江枫含笑,却是不答,脸上完全是一副无所不知的神仙样,隐隐还带着几分得意之色,看得沈悦儿忍不住想要掐上几把。
“没错,有些事情我的确不太记得了,估计着可能是那次撞到头的缘故。”她也懒得追问,索性如实坦白道:“一个便是你了,宫宴那天见到你时,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有你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完全没有半点的印象。别外一个便是贤亲王了!”
沈悦儿说的不算假话,只不过是稍微将原因给变通了一下,继续说道:“只不过对于贤亲王,我多少还是有些固定的印象,与他相关的一些重要事情也能够记得起来。但奇怪的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了,还有我在贤亲王府多少也住了几年,与他相处的印象也几乎没有什么。”
估计这应该就叫做选择性失忆吗!沈悦儿心中暗自补了一句,真不知道原主以前到底有过些什么样的经历,连丢失记忆都如此的有个性。
江枫听到这些后,依然保持着脸上的笑意,只是若有所指的补充道:“你之前对我全然没有印象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只要你现在把我放在心底里头就够了。我的悦儿不同于一般人,要记的东西太多了,忘记一些也无妨。至于赵泽霖吗,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不记得以前他的那些事更好,反正记住他不是好人就行了!”
听到江枫带着孩子气般的话语,沈悦儿一时间又觉得有些好笑,看来之前江枫与贤亲王一准也是不对付的,不然的话以他这堂堂国师金口,也不会这般孩子气的直接骂赵泽霖不是好人了。
好与坏对沈悦儿来说都不是什么绝对的,站在各自的立场上来说,许多事情本就只关乎利益,无关乎什么真正的是非对错。
就好比她与贤亲王之间,若她没有重生到原主身上,而是旁的什么普通人身上,与贤亲王不存在这些控制反控制的利益相争的话,那么此人是好是坏,是奸是忠,是善是恶根本就不关她任何事了。
“嗯,你说得对,于我而言,他不是什么好人!”没有多想,沈悦儿索性也笑笑的附和了一句,响应着江枫流露出来的孩子气。
无论如何,她与贤亲王之间的恩怨是不可能轻易的抹去了,不想被人家给掌控,那就只得努力反击摆脱棋子的命运了。这一点,她无从选择!
“我的悦儿一定要好好记住你刚才所说的这句话,牢牢的记住!等赵泽霖回来后,才不容易被他的假相给骗到!”江枫几乎是贴在沈悦儿耳旁说的这句话,似乎生怕沈悦儿听不到一般,还特意的加大了些音量。
“好吵呀!”沈悦儿抱怨着将江枫给推开了一点,好笑说道:“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被明知真面目的人给骗倒,你这是瞎担心什么呀。”
江枫目中的柔情愈的加深,也不再提先前之话,转而快速的除去身上的外衣:“好了,夜已深,早些休息吧,今日我又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你怎么可以又赖着不走?我可没”沈悦儿很快意识到江枫这家伙又来这一套了,不过话还没说完,整个人便已经被那家伙给拉着躺进了被窝里头。
“好好睡觉,别吵了,乖!”他轻啄了一下她的前额,而后一副满足不已的神情就这般拥着她闭上了眼睛。
沈悦儿见状,又无奈又好笑,见江枫当真也不吱声就这般睡下,却也没再说什么。
算了,反正现在天气凉了,有人给她暖被子也不错。她心中暗付,倒是下意识的为这样的相处方式找到了一个听上去很是站得住脚的——理由。
五天后的一个下午,贤亲王府那边派人过来了,这会来的不是一般送信跑脚的仆从,而是贤亲王府的管家。
贤亲王府的管家这一次也不是代表贤亲王妃而来,而是直接传达贤亲王的话。
“小姐,王爷派人传信回府上,说是明日即将抵京,请小姐明日午时前出城,在迎君亭处等侯王爷。”管家如实将信上所言转达给沈悦儿,而后也不再多言其它,更不再多留,行礼过后便先行退下。
见状,沈悦儿心中虽然颇为疑惑,不过也没有多问什么,任那管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