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好。恐怕是吃多了,肚子不舒服。小蝶,我想去一趟茅厕……”捂着肚子,面儿脸色极难看。
小蝶连忙带她出去,“快跟我来。”
小蝶把面儿带到外面花园一角的茅厕里,她进去后,赶快进极乐洞天用百年红昙混在金毛狗丹里,作了一颗新的解药。
回到承德楼,走廊上,万厨子被欧阳全打得皮开肉绽,却问不出个结果。面儿顾不上看人作戏,冲进客厅,蓝天赐已经被平放在一张榻上,几个家医围着他团团转,个个束手无策。
天赐的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乌,眼睛都定直了。欧阳真把满桌的酒菜泼撒在地,愤怒地发作:“怎么会万厨子会有毒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绝望地看着欧阳庆,欧阳庆满脸委曲,不断地跺脚,“早知他是个祸害,不该收留他。”
面儿扑到天赐面前,将新的解药给天赐喂下。
小蝶瑟瑟作抖,“天赐不会有事吧?”
面儿紧张地握着天赐的手,心里真怕这解药不对症。
欧阳全跑进来道:“万厨子说不出所以然,我怀疑是他在青州城流浪时得到了那毒针,见到面儿时,触发某些记忆,因旧情复发,加上头脑不清才……”
“无耻!这样的人怎么留在世上?害我欧阳家白白背了名声!”欧阳庆满脸阴寒,面目狰狞,“如此险恶,留不得!给我乱棍打死!”
欧阳真气得口吐白沫,眼睛翻几下便晕倒下去,欧阳全托着他,“不好,二公子晕倒了。”
一个家医上前把脉,“不妨事,只是气血攻心,用凉水浇浇就好了。”
小蝶看看欧阳真,又看看欧阳庆,再看看天赐,外面传来万厨子杀猪般的惨叫,没几下叫声便停了。
面儿背上一寒,显然万厨子给打死了。
欧阳庆真是恶毒啊!
“天赐醒了。”一个家医看到天赐已经合上的眼睛缓缓睁开,黑黑的脸色渐渐褪去。
面儿握着他的手上,感觉他的手又有了力气,暗暗舒下一口气,想该带天赐回家了,再这么下去,不知欧阳庆还会当欧阳真的面玩些什么手段。可怜了欧阳真给气得半死。
“天赐哥,没事了吧?没事我们回去了。”面儿搀扶他坐起来。蓝天赐甩了几下头,感觉好了许多。
同时欧阳真也醒过来,见天赐坐起来,立即笑起来,“天赐哥,天赐哥……”
“欧阳真。今天太不平静了,我们想回家了。”面儿瞟一眼欧阳庆,他脸色也跟着放松下来,似乎真的担心天赐的安危。
“虽然不知万厨子从哪弄来的毒针,已经乱棍打死他了。可是这事出在我家,怎么说我都有责任。”欧阳庆很虔诚地认罪,没有寻找托词。
欧阳真身子又抖擞几下,对他大哥投去一道怨愤的目光。
面儿心中一寒,怕欧阳真恨他大哥恨深了,连忙道:“事有意外,情非得已。我们回去了。搅扰大公子了。”
欧阳庆难堪地看着他们,欲言犹止,显然他再多说一句,都不妥当。
面儿搀起天赐,欧阳真坐起来,“我送你们。”
服对了解药,天赐恢复得极快,出了承德楼,边走边行气,到了大门外便能自己行走。欧阳能牵了马来,欧阳干又赶着一辆车来,“还有上午打的野味,我给你们送去。”
“不要你们送。我去送。”欧阳真脸色还很白,自己坐上马车,将欧阳干推下来。
欧阳干也不敢和他争,看着二公子驱车和客人一起走远。
离幽月山庄越来越远,出了松林时,三人的马慢了下来。
欧阳真惭愧地看着面儿和天赐,“我真对不起你们,不想请你们来玩,却害得你们几次差点死去。”
天赐摆摆手,“不关你的事。或许这些真的都是意外。”
欧阳真痛苦地摇摇头,“天赐哥能包容这么大的事,我越发惭愧。这件事我一定会和我大哥算清的。”
面儿看着他,叹息道:“真不知你大哥为什么非要致天赐于死地。我们现在已经失去做方便面的机器,并不允许卖方便面了。刘老头和那两个孩子中那么怪的毒……唉……简直跟万大厨使的毒针如出一策……为什么老天就不给我们一条生路走?为什么?”
欧阳真眼睛一红,勾下头不再说话。
天赐轻轻地瞪了面儿一眼,示意她别再刺激欧阳真。面儿心中很不是味,现在若不刺激欧阳真,真怕到后面和欧阳庆暗斗起来,把欧阳真刺激得更凶。
显然今天的经历,第一次欧阳庆要证明天赐就是剑无情。第二次是想借万疯子的手杀了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