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等着分饼吧。”
“田姑娘?”财发收银子,抬头看清来者是田家主仆。
原以为她们不会出现了,不想在这个时候来闹事,可是人家是抱银子来买饼,开张不拒财来。财发打开包银的布,两锭白花花大银子足足有二十两,连声道:“铺里的饼值不了这么多钱。”
“多的是打赏给你们的。”田伶曦白衣飘飘,一根白玉簪插在顶髻上,腰系蓝色锦带,脚蹬白底黑面的皂靴,粉面朱唇,比往日显得清贵许多。
芬儿到底是仆人,穿的一样的锦衣,生得也清俊,可是与主子相比,气势就要小器许多。她已经张牙舞抓地抱起货柜上的饼,走到铺外发饼,“来来来,走过路过的都停下来。唐家甜饼铺即将改行做刀佬面生意,所以大赠送了……见者有份,一概不要钱!”
众人迟疑地看着她。芬儿把两个甜饼往前面的一个妇人手上一塞,“真不要钱!我家公子今天包下这些甜饼做善事,免费发送甜饼!”
那妇人接过甜饼,迟疑几下,她身边的小孩子拉拉她的衣缘,母子俩红着脸走了。众人见果然不要钱,都伸手去接饼。
“田公子,你们这样有意思吗?”童彤在众人前没有揭穿她们的身份,可是很生气,她们太胡搅动蛮缠。
“绝对有意思。”田伶曦温文一笑,手上的骨扇在胸前摇晃几下,“总之你开铺做生意,没有拒绝卖饼的事。人家一斤一斤的买,你是卖,我全部包下来,而且出的高价,你没有不卖的道理。”
芬儿从外面进来叫了两个路人进来帮忙搬饼。
财发和财富看着童彤,不知如何是好。
“要怪就怪你们开铺备货不充分。就这么点饼,我随便出点钱就买光了。”田伶曦如玉的双颊绽起得意的笑。
童彤无语,这样的事怎么好当众和她理论?
童野放鞭炮放到巷口去了,见铺前围了许多人,跑回来,只听人们在说又有善人做善事发甜饼。莫不是田家主仆?昨天她们就说过要包下所有的甜饼。
“你们要干什么?”童野轻轻一纵,进了铺里,欺到田伶曦面前,一双大手要捉她的手腕,田伶曦机灵地一藏,躺到童彤背后,高声对外面的人们道:“大伙评评理。我现在要买下所有的甜饼,赠送给大家吃,我不仅给足了银子,连多余的钱都有付了,如果这样不卖饼给我,说不说过去?”
外面的人有不要钱的甜饼吃,自然支持她,都嚷道:“一斤是卖,一百斤也是卖,只要人家给钱,没有不卖的道理。”
童野要捉田伶曦,童彤的眼神制止了。田家主仆应该教训,可是童野用武功对付一个姑娘,她觉得这太没风度。
“来呀,免费送甜饼。这些甜饼卖完后,就要改成卖刀佬面馆了。”芬儿在外面一边发饼一边大叫。
童野走出来,往她肩上一拍,芬儿脸色一白,一只胳膊搭了下来,痛得她眼角噙泪,看着童野,“你这个野男人,我们买光你们的饼,你还打伤我的胳膊?”
“你刚才说什么改卖刀佬面了?我们有说过卖刀佬面吗?”童野生气地看着她。童彤听到外面的声音,急步出来,芬儿怒火冲冠,另只手指着童野指责,“你会几下把式,把照顾你们生意的大主顾的胳膊拍一拍,人家胳膊就脱了臼。大家评评理,有没有这样恩将仇报的人?”
“这位小哥的确不对。即使你们不做刀佬面生意,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不该对这位公子动粗。”一个青帽蓝衫的儒士斯文地评判。
“大家不知道呢,这童家兄妹做的刀老面可好吃了,那日我们曾经借宿过此,童家兄妹有煮刀佬面款待过我们,后来我们说出资相赠叫他们开刀佬面馆,因为他们同意了,所以今天我们才来包光甜饼,以帮助他们早点开起刀佬面馆。可是不想这童大哥竟是个出尔反尔的人……”芬儿委曲地大叫。
童野被她气得扬起手掌要拍她另一边肩,人群中议论纷纷,“有这样的好事,童家兄妹竟然还恩将仇报?”
“刀佬面?听说北州的最正宗。瓜州城里还没有刀佬面呢。开刀佬面铺应该比卖甜饼更赚钱吧?而且这唐氏甜饼,做是的二道生意。开甜饼铺不如卖刀佬面。”
那儒士拉着童野,认真地劝道:“小哥儿息怒。既然你们曾经说过要开刀佬面铺,现在人家因一碗面之恩,要帮助你们,切不可对恩情于你的人动粗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