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边喝酒才成,不然这吃饭就没了氛围,这话说着就亲近不起来。”
“是是是是。”田伶曦仗着有些酒量,只是喝了酒上脸,仰脖一口喝下酒,笑道,“实不相瞒赵大人的一个二夫人是我表姐,所以我在瓜州可以请赵大人支持。”
童彤惊喜道:“那往后我们开刀佬面真是有恃无恐了。”
田伶曦道:“当然。”为了不让童彤再问家事,她反客为主,见童野又为大家满上酒,端起酒杯道,“童大哥一直为大家斟酒,我敬童大哥一杯。”
童野喝了一杯,仍是笑着不说话,只找机会给大家倒酒。
芬儿连忙接着主子的话岔开话题,“对了。不知童姑娘与我姐姐比,谁大?大家都这么熟了,往后还一起开刀老面铺,老是姑娘过去姑娘过来的称呼,让外人以为咱们是什么怡红院,春风楼出来的呢。”
大家笑起来。
童彤爽快道:“我三月初三生的,十六岁了。我哥哥今年二十岁。不知田姑娘大我,还是小我?”
“我也十六了,是正月出生的,所以当为姐姐。来我敬妹妹一杯。”田伶曦端着酒敬童彤。
“我们当中,财发最大,然后是财富,然后才是我哥。”童彤给她们介绍了一下情况,喝下一杯白水,装作酒辣的样子,吐下舌头。
“那好。大家有缘聚到一起,往后大家就长幼有序,再不必姑娘、大哥地叫了。财发哥,财富哥,我敬你们一下。”芬儿怕主子喝醉,拼力在一旁为她分担,主动向财发财富敬酒。
又是几巡酒下来,童彤发觉田家主仆极小心,也不再过分追问。
这餐饭大家吃得极和谐。大家酒足饭饱后,田家主仆便要告辞。
“天色已晚,你们又喝了不少酒,我让我哥和财发送你们回去。”童彤安排道。
田家主仆也不推辞。
童野和财发挑着灯笼把田家主仆送到城南一条深巷里的一处宅子里,芬儿敲开门,摆手道:“谢谢童野哥和财发哥,夜太深,所以不便请你们进去小坐。”
“不妨事。只要你们进了屋里,我们方能放心回去。”童野客气道。
田家主仆向他们点点头,进了宅里并关上门。
童野和财发又挑着灯笼走出了巷子。芬儿趴在门缝上见他们走远,转过身主子已经醉得靠在一棵树上,上前扶起她,“我以为你没醉,不想你还是醉了。”
“童姑娘太厉害。我数了的,我和童姑娘喝的一样多都有十二杯,可是她竟然面不改色,而我则心里跳得厉害。”田伶曦毅力极强,这时才真的开始发醉。
黑暗中的老仆妇走出来扶着她,轻声道:“我扶你进屋吧。芬儿你自己小心些。”
芬儿头晕眼花地走上曲廊,真摆头,“想不到我这江湖神偷也有被人灌醉的时候,今晚我真是想作假呀,可是大小姐不许,说那样为人不真诚,得不到童姑娘的心。”
“不是童姑娘了,是我童彤妹妹……不对,是面儿妹妹……”田伶曦高兴地伏在老妈仆身上,“面儿的手艺术真是太好了。还有那个天赐……明明是个美男子,干嘛要装成个丑男人?”
“那还不是掩人耳目?”芬儿摇摇晃晃地跟在她们后面。
“可惜一对金童玉女被逼得弄成这个样子,那欧阳家什么鸟啊,竟这么可恨?”田伶曦酒气喷得老仆妇一身都是。
“你俩给我安静些!”她突然转身,一只手拉着主子,一只手拉着芬儿,手上运力,脚底生风,带着她们如飞一样进了内庭。
“姜嬷嬷又带我们飞了……”芬儿欢笑起来。
“给我老实地睡觉!”姜嬷嬷带着她们进了内庭里的正房,放到一间大炕上,只是拉过两床被子分别为她们盖上,也不为她们更衣,便关上门出去了。
田伶曦和芬儿的确太醉, 一下去,所有的意志都涣散下来,很快昏昏大睡起来。
却说童野和财发出了深巷后,童野让财发在外面等他。他则返身趁黑潜到田宅外边,看准一处围墙内树木高大茂密,轻轻一纵,无声地上了墙里的大树,往宅里细细眺望,前庭通往后庭的曲廊上挂着一盏光线朦胧的灯,北面的厨房有些灯光,内庭里的走廊上挂着两盏灯笼,一个老妇从正面的屋里出来掩上,脚步轻快地往厨房走去。
童野暗暗一惊,那老妇的动作轻灵无息,只几个转瞬便进了厨房,显然她不是寻常的老仆,有着相当深厚的武功。因此,童野不敢贸然往内庭里查探,轻轻一纵跳到墙外,出了巷子子找到财发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