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想告诉他一些关于他夫人的事情。”
对面的声音立刻严肃了起来:“好的,韩先生,请您稍等。”
韩商悠闲的翘起二郎腿,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胜利的曙光,他惬意的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那里面猩红的液体散发出诱|人而又甜美的香味。
“韩先生,你可是最好说清楚。”对面的声音丝毫不客气,一口生硬的中文听起来非常刺耳,“我可没时间跟你废话,我的时间非常宝贵。”
韩商喝了一口红酒,慢悠悠的说:“菲尔先生,您的夫人在中国出事了,你知道吗?”
“这完全不可能。”菲尔一口回绝,“我的手下并没有报告。”
“相信你马上就知道了,您夫人可是带着他的小情人一起做了一对亡命鸳鸯呢。”
“这真是太好了。”菲尔说,“哦,不,你知道我的意思,这真是太糟糕了,我很难过。”
菲尔接着说:“我心爱的夫人是跟谁一块死了呢?”
韩商笑了笑:“张家张志荣。”
挂了电话,韩商将剩下的红酒缓缓撒进一旁的盆栽里,随手将透明的高脚杯扔到垃圾桶里,整个人带着笑意出了门。
“真是不敢相信,不是吗?整个h市就剩下宋家了。”
这一觉睡得极为不安稳,韩悦明总是反反复复的做着噩梦,反而是顾刑睡的很是香甜,像是那些所有的坏情绪都被那杯滚烫的咖啡通通烫死了一样。
韩悦明从梦中惊醒,窗外非常的明亮,他拉开窗户一看,外面银装素裹,大雪已经停了。
这是不是预示着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是不是预示着美好的日子才要真正的开始。
韩悦明伸手放在额头上遮一下阳光,看着外面明晃晃的太阳,有些开心。
“小邢。”他回过头来,对着顾刑刚刚睁开的双眼,笑得像个孩子,“起床啦。”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这一天韩悦明的笑容还是在回忆里灼伤了顾刑的双眼,他眯起眼睛说:“好啊。”
一切都会过去的,不是吗,所有的一切,不管是开心的还是不开心的。
韩悦明拉起顾刑的手,胡乱的给他套上羽绒服,两个人牙没刷,脸没洗就跑了出去。
顾刑问:“我们现在干什么?”
“打雪仗。”
顾刑哑然失笑,韩悦明就放开了他的手,整个人轻盈的跃到一旁,从地上团起一把洁白的雪花,用力的捏成一个小球球。顾刑立即学他,谁知道刚弯腰就被韩悦明砸个正着。
冰冷的雪花窜进顾刑的颈窝里,凉凉的,他笑着说:“好啊你,偷袭我。”
他捧起雪花捏成团,迅速反击,两个人你来我往,雪球满天飞,头上身上全是雪花,叫口袋里都能抓出一把雪花。雪花遇到温暖,偷偷化成了水,滴滴答答的。
太阳正灿烂,他们玩的脸色通红,鼻尖红的像一只小辣椒,手指比胡萝卜还粗。
顾刑一边多谢雪球,一边问他:“明明,你冷不冷。”
韩悦明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帽沿有一软软软的绒毛,此刻全部湿嗒嗒的纠结成一缕缕的,他的脸上还挂着笑容,他说:“我不冷,我现在很开心。”
他站起来鼻子有点皱起来,莫名让顾刑想起之前那只白毛的小猫咪,他这么想着,抓着雪球又分神了一下,冷不丁一个雪球扔到他的脸上,糊了他一脸雪花:“哇!你又偷袭我。”
韩悦明哈哈大笑,又和顾刑扔了起来。
快乐的情绪真的有感染力,他们肆无忌惮的笑容让韩商也忍不住动容,从楼上跑下来加入战团。
韩商真是老当益壮,打起雪仗来丝毫不比年轻人逊色,一手一个准,让顾刑和韩悦明痛的四处乱跑后来干脆合伙对付他一个人了。
直到三个人感觉到又累又冷,才恋恋不舍的进屋,因为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这样放下心怀的像孩子一样玩耍。
韩悦明洗澡的时候也要拉着顾刑,他像一个牛皮糖一样粘着顾刑:“顾刑,明天没什么事,我们去西大山看雪景好不好?”
顾刑点头。韩悦明又说:“恩,以后都没什么事了,我们还要去s市那里看雪河,我们到时候移民去美国,那里可以领证,然后我们去度蜜月啊,好多地方我都没去,我想去。”
“我陪你。”顾刑说,“不管你要去哪里,想去哪里,以后都有我陪着你。一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