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一阵白眼和脚踹。
“没想到师弟你这么能打敢拼,真是一条好汉!”夏尔一脸赞叹地按着他的肩膀:“师兄老了,以后那些要债的人,就靠师弟你来对付了呀。”
“师兄,你能圆润地滚开么?”
“我滚开没关系啊,但师弟你不能不管我的死活啊。”夏尔死乞白赖地缠上来,拦着他的肩膀:“走,师兄带你们吃饭去!”
“千万别带路!”叶清玄和白汐大惊失色。
“怕什么,学院的路我比你熟多了……”
“乖乖断后,快闭嘴!”
“……”
“事情还没完呢,你们高兴的未免有些太早。”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口却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白汐看到说话的人是埃德蒙的跟班,表情顿时就塌下来:“怎么了?你还想挨揍啊?”说着,她扬起拳头。
明显是吃了刚才白汐闷棍地亏,那个名为‘巴特’的学生面色大变,旋即又变得镇定下来,冷笑了一声:
“你们别忘了!校规里虽然没有禁止打架,但也不禁止学生之间互相切磋!
再过一个星期就是整个学院的年纪首席生甄选,到时候练习室的以太结界会被解开,如果埃德蒙挑战你的话……你就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叶清玄视若惘闻,只是笔直地从他身旁走过去,只有声音从背后留了下来。
“他如果爬的起来的话,就让他来。”
在原地,那个贵族学生闻言一愣,旋即面色铁青:
自始至终,那个家伙都没有看过自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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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黑色的骏马牵引的马车停在了上城区的僻静所在。
这里是整个车水马龙的第二环市区最安静的地方,道路的两旁种植着茂盛的松柏,丝毫不见远处人来人往的喧嚣气息。
随着沉重的大门缓缓开启,马车驶入了门后的庭院中。在大门之前,车夫恭谨地将车门拉开,车中略显苍老的男人踏着脚凳走下马车。
白发的管家整理了一下领结,快步迎了上来。但察觉到主人眼角的一丝疲惫之后,便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淡淡地吩咐佣人去厨房通知,今晚的晚餐之后加一杯干邑白兰地。
“小姐呢?”
名为兰斯洛特的男人踏入大厅,走向自己的书房。
“在骑士团训练,还没有回来。”管家轻声问:“需要请她回来与您共进晚餐么?”
“不用了,晚餐也不用做了,我没有食欲。”
兰斯洛特拉开书房的门,管家停在了外面,并没有跟进去。他隐约感觉自己的主人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但却不明白究竟有什么事情值得他去如此惆怅满腹。
兰斯洛特的脚步顿了一下,停在了门前。他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许久之后回头:“你去让艾玛来见我。”
“艾玛?”
管家一愣,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低头回禀:“是,先生。”
当听闻家主召唤,有些坎坷不安的苍老女仆推开门时,已经是五分钟之后了。
在门后的书房中,一片黯淡,只点着一根蜡烛,照亮了沙发上的男人。
他像是睡着了,可艾玛进来,他就睁开眼睛,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示意她坐下。
“老爷,您有什么吩咐吗?”
艾玛坐好之后,轻声问。
“再跟我说一说吧,艾玛。”
兰斯洛特靠在沙发上,看起来有些疲惫:“跟我说说那天你在街上遇到了那个孩子的事情。”
艾玛愣住了。
“您是说……”
她犹豫着,说出了那个禁忌的词汇:“‘少爷’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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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史研究系的破烂二层小楼中,宿舍里,夏尔忽然仰天长叹一声:“师弟啊,为什么我忽然觉得你死定了?”
“嗯?”躺在下铺看书的叶清玄抬头。
“你知不知道贵族家的乐理教育是要比平民乐师平均提前五年的?”夏尔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
“人家有大把的药剂、大量的研究典籍和月薪好几万块私人教师。一般入学的时候起码已经成为正式的学徒好几年了。像是艾德里安家那个班纳,听说都已经进入节律级了!
如果是肉搏的话你下猛药打闷棍还能放翻他们,可如果是乐师之间的切磋,你怎么跟人家玩?
都怪我,光顾着让你装逼了,没能拦得住你。”
夏尔捂脸叹息:“这可怎么办啊!老师知道了非要打死我不可。”
“差距没那么悬殊吧?看你说的我好像死定了一样……”
“岂不就是死定了?别的不说,人家能够熟练运用的符文至少十几个。你才刚入学,你会多少?”
叶清玄愣住了,他扳着手指头仔细数了数了起来,认真地回答:
“好像只有一个!”
夏尔闻言,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那你死定了,叶子,你死定了你知道么?天上天下,没人能救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