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耳光。
一个包含着不屑、嘲讽和讥笑的耳光。
“你他妈……”
雷斯垂德大怒,拍桌而起,正待举起拳头狠狠地砸在这个家伙脸上,却看见了那个人抬起了眼皮,看了他一眼,声音肃冷如寒冰。
“我过说了,坐下!”
嘭!
雷斯垂德身不由己地坐回了椅子上,就像是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了。
一阵刺骨的阴寒从脚后跟窜上了后脑勺,名为恐惧的寒冷刺的他神智一清,勉强从大醉中清醒了一些。可他却宁愿自己能醉到不省人事。
“好了,让我们继续玩游戏吧。”
桌子上,两个杯子又重新挪动起来,很快,再次停止。那个人轻声笑起来:“又到了选择的时候了。”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雷斯垂德怒视着面前的身影:“你最好放明白点,混账,否则你等着被关进牢里接受一群男人的爱抚吧!”
“呵呵,终于清醒一些了么?”
那个鬼魅一样地男人轻声笑起来,“真遗憾,我还想多玩两轮呢。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可以开始愉快地谈话了。”
“谈话?你做梦!”
雷斯垂德啐了一口,觉得自己看穿了这个家伙色厉内荏的本质,冷笑:“等明天天亮,我会跟你在监狱的拘查室里好好谈谈!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他伸出手指点着那个家伙的胸口,神情阴沉:“你最好明白我究竟是谁!”
“太不友善了。”
那个人摇头叹息,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指:“实在是,太不友善了。”
雷斯垂德一愣,想要拔出手,可感觉到那只手像是铁钳,将自己的手指死死地钳制住了!
动弹不得。
“您是谁,我已经清楚了,但您却没有搞清楚……”
他听见了那个沙哑的笑声:
“——我,究竟是谁?”
卡啪!
清脆的声响忽然间响起,那是骨节碎裂的声音。
雷斯垂德的面色一变,旋即张口惨叫。可他却发不出声音来,像是被堵住了喉咙。痛苦一阵阵刺激着他的神经和脑髓,近乎快要疯癫。
他抽搐起来,捧着断指,无声惨叫,身体扭动着,艰难地颤抖,眼球几乎突出了眼眶。
“现在,可以冷静一些了吧?
雷斯垂德先生,我来找您,只是想要跟您友好的沟通一下而已,您何必如此无礼?”
那个人微笑着,垂下眼眸,看着他的脸:“还是说,您和您那位出身高贵的夫人之间的感情争执,让您的理智有些失控?”
在剧痛和狂怒之中,雷斯垂德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面前这个家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怒视着这个混账,艰难地发出质问:
“你调查我!”
“调查?你?”
那个自称为夏洛克的人愣住了,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扫了一眼雷斯垂德的脸,认真地摇头。
这是不屑的回应,满是轻蔑和冷漠,令雷斯垂德倍感屈辱。
他的面目涨红,粗重地喘息着,眼中满是杀意:“不论你是怎么知道的,混账,我都会干掉你的,明白么?!我会干掉你!
你还有你打探到的那些东西,都会跟你一起被丢进臭水沟里!”
“打探?哈哈哈,瞧瞧您的样子吧,先生,简直明明白白地将一切都写在了脸上。”
那个该死的家伙大笑起来,忽然起身,踩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那个人用抬起手杖挑起了雷斯垂德的下巴,凝视着他苍白的脸色:
“您是否知道一门叫做演绎法的学问?不妨让我为您做个演示呢?”
他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接下来,是推理的时间。(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