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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炊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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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黄昏的晨光,从外地回来,骑着单车,一路行来,虽有点累,有点疲乏,但看着两边的田野,看着秋色的大地,心里就感到了熟悉的感觉,泥土的气息,庄稼的香味,空气的清新,小河的潺缓,一阵又一阵的思念就袭上了心头,对家乡的向往让我眼里忽然有了盈盈的泪水,禁不住地激动与兴奋了。

    晚归的人们从我的眼前走过,纷纷回到了村落里去,收拾着一天的活计,还要再做晚饭,等待放学归来的孩子一起吃,这个时候,从各个角落便冒起了一缕又是一缕的炊烟,袅袅地飘荡着,幽幽地向天空升去,这样的景色是很美丽的。

    自工作之后,便走进了一个小镇,也就跟炊烟远离了,代替柴草的是电饭煲,是煤气灶,是蜂窝炭炉,也由于工作忙,顾不及看这些,想这些,就是偶尔回老家去,匆匆间如何忆起这一个情节,只是瞬间的掠影,一晃眼间便消逝了。

    如今因为工作的关系,独个儿出去办事了,而深秋的日子又是这样的短,还没感觉到做些什么,就太阳西落了,只好骑车回去,在路途就是穿村过户了,当然,就能看见傍晚的景色,看见了这样的炊烟,看见了过去的记忆,而这样的时候,就让我生出了对故乡的留恋与牵挂了。

    那时在乡村生火做饭是很正常的,记得我是从七岁开始做事的,而这样的做事就是便从扫地洗碗生火做饭学起,虽笨拙但慢慢就习惯了,这也许就是乡下人的天生就的习性,也让乡下的孩子早成熟早懂事的道理吧,我只知道,在城里的孩子主要的精力与时间是放在学习上的,可乡村没这样的习惯,事要做学也要上,常常是早起晚归,还得抓紧时间一样样做来,稍一偷懒就会赶不上了,轻的遭到父母的嗔怪,重的就是暴打了,因为孩子的天性本就是贪玩与调皮,可劳累的大人们有时因为不理解,或者是觉得孩子不听话不乖巧,就气不打一处来,拿孩子煞气是很正常的。

    小学是在本村上的,可初中就是远隔两里的邻村了,但并不是因为远了就能偷懒不做事,常常别人放学后可以玩一会儿,而我就得一放了便拎着书包往家赶,路上很少停留的,到了家,依然是收拾家里,扫地,洗碗,择菜,淘米,生火,煮饭,看似简单的事,虽有小妹帮忙,也得好长时间的,但我这个人会妥善处理事情,便说这做事就有很巧妙的方法,可以在淘米的时候把碗带到河边一起做了,可以在生火做饭的情况下,把火加大些,就拿了扫帚很快地把家里扫个干净,这样的习惯让我现在也是如此。

    当我做好了这一切,便站到了门口小河边,黄昏的景色是好美的,在等待劳动归来的父母的时间里,可以站在这里,静静地看着小河水从眼前流过,向西天望去,晚霞如火,灿烂无比,夕阳是沉沉的,宛若铜镜一般,缓缓地向下移动着,这样的景色我是看得很多的,这里没有山,没有峦,只有原野,只有村庄,只有小河,只有树木,还有那缕缕升起的炊烟了,一个接着一个,相继从烟囱里飘荡出来,悠悠地,很是好看之极,这炊烟是有浓有淡的,有直升的,有弯曲的,没有风的日子里,直直的向上长去,可以跟云彩融合,可以成一片晚霞,美丽了我的回忆,有风了,那炊烟便要弯下了身腰,佝偻着,象上了年纪的老太婆,很吃力地向上爬着,但风一大,便又散开来,淡淡地没了影踪,习惯了看这样的景象,就是离开这么多年,一旦想起,宛如在眼前一般清晰。

    喜欢炊烟,喜欢黄昏,喜欢小河,喜欢村落,喜欢静静地站在家门前,看着晚霞与远树亲近,小河游荡着童年的活泼与调皮,喜欢看着晚归来的鸟儿一声追着一声,飞过天空,飞过田野,飞过村庄,飞过故乡,飞进了我的心底!

    这样的情景是很美丽的,很迷人的,独自一个人站在傍晚的河边,身后是杂七杂八的树木,前面是一弯小河,西天是夕阳,晚霞烂漫,任由田野的气息陶醉了自己的顽皮的心灵,在一种默然的思念中,让自己的思绪随风随炊烟一起升起来,升上天空去,这个时候,也有清脆的笛音随着轻微的晚风吹送到耳边,吹送到心头上来,让我更感到了激动与喜欢,听着这样的声音,如丝如缕,很是让人遐想许多,再看着那远方飘起的炊烟,看着一缕接一缕地飘出村庄,飘上天空,也不知飘向到哪里去,把我的一缕相思也带走了,多么想跟着炊烟,一直飘荡着,飘荡着,再不想回头,可这缕炊烟能飘到哪里去呢,是否能带我到远方,远方就是我的故乡,让我永远地飘荡在记忆的上空,从此再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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