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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马滇西北之——古朴丽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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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江无江,是一座世界闻名的小县城,虽说行政编制改成了地级市,可依然小得如同我家乡的县城,是个地地道道的古道小镇。

    “丽江的出名得益于96年的那场大地震,今天的丽江要感谢那场地震,要感谢来自四面八方的捐款,或许今日丽江有你一份捐助,丽江人民还得感谢汉族人民。”去了两次丽江,两次的导游都这么说,可我听后的感觉却截然不同,第一次是那么一种歉疚,一来我不知丽江大地震,二来我没有捐款,却毕竟为他们的感恩之心所感动;第二次听了,方知是导游的台词,心头有那么一点遗憾。

    初游丽江,朦朦胧胧,比起大理的高贵和整洁,丽江就觉得清秀,有那么一种质朴、一种古色古香,一种天人合一的恬淡宁静。

    丽江的古朴是有些历史的,我不懂东巴文化所能造就的一个民族,或者说一个造就了至今依然活着的象形文字的民族有着怎样的历史,四方街光悠悠的石子路,也许未曾被风雨侵蚀,却在如织的游人脚下,被磨得光洁照人。

    茶马古道上茶马不再,四方街的闹市,一群高龄的纳西族老人手牵手跳舞,圈中放着一台与老人们年岁相仿的录音机,古蹄般的音乐在老人轻盈的脚步下踩响,我为之一震,庆幸自己碰到了古老的纳西舞乐,在悠长而简朴的舞乐中,我很欣慰也有些遗憾,没有去看古城更多的景点。

    以至于再去时,才从记忆中唤起纳西四合院就坐落在小桥流水之间,作为水城,丽江古城是鲜活的,巨大的水车在溪流中悠悠转动,蚂蚁般的游人如同水蛇般的溪流一样穿行在古道小巷,低垂的杨柳点缀着“高原姑苏”的神韵。

    导游告诉我们,只要在古城顺着每条溪水逆行,都会汇合在门口巨大的水车旁,于是我想,溪流与信念也许是相通的,信念所在并一往无前,就永远不会迷失自我。

    “民居群落、瓦屋栉比”的丽江没有给徐霞客留下更多的记忆,据说在他居住丽江的四十多天里,淫雨绵绵,没有我等幸运,两次都在晴空下欣赏丽江秀美的风光。

    古城是宁静的、我们又对古城是无知的,行走在古城的一瞬间,我如同一个贪玩的孩童,迷失在小巷,却又在熙熙攘攘中回归人群。

    可喜的是,同行向导是云南省政府办公室一名从事文史研究的工作人员,博古通今、海阔天空、孜孜不倦、绘声绘色,往返的山路上,我被滇西北的山川美景如痴如醉,我更被尘封的历史烟熏火燎,云天之外的石头若隐若现,我身在云中,心在舞海。

    “家家泉水绕诗涌、户户垂杨入画图”的丽江未能给我更多记忆,再去四方街等待,没有出现我向往的惆怅的舞乐和健烁的老人,却在夜晚饱餐到了一顿现代舞美灯光高度浓缩的金沙丽水。高科技的的灯火爆满了游人贪婪的心,也填满了商人鼓曩曩的口袋。

    爱情是艺术永恒的主题,而悲怆总会闪现在艺术的高峰,舞美灯光尽情展示了红土高原上古老的民族,当纳西族青年殉情云杉坪鸟语花香的极乐天国时,晚会也该结束了,但我不忍细看,不忍心沉浸在悲痛中无以自拔、身心颤栗,我不忍看到相爱又为何总会在另一个极端相遇,苦难的人间为何无以包容一点点美好的人生?

    运气更好的,是次日凌晨看到了倒映在黑龙潭水中的玉龙雪山,洁白的雪山露出了整个山头,这让我们一阵狂喜。在持续了半月的秋雨后,雪山终于笑了,听导游说“贵人到,雪山笑”前些年总理到雪山脚下,缕缕云烟遮挡了总理在雪山脚下的整个行程,临走的时候,总理挥了挥手,雪山奇迹般露出了洁白的面容。我宁愿相信这是真的,一个被群众爱戴的总理没有理由被雪山冷落。我赶紧握起相机收藏珍贵的瞬间,一口气不知拍了多少张,可冲洗出来的相片里,其它的景致异常清晰,除了映在心中的留念,雪山依旧隐藏着自己神秘的面容,也许是相机不好吧,我想。

    潭中的鱼儿自由自在地游动在宁静的湖水中,我想起古城的水道边,有人掏钱放生被抓到缸中的小鱼。纳西人是不吃黑龙潭中的鱼儿,又是谁在溪中捉鱼,又有谁在花钱放生呢?

    钞票装入袋中的时候,又有谁为芸芸众生放生本该善良的心?

    寂静的古城无语,圣洁的雪山无语。爱人游兴不止,还在跟我念叨,昨天在古城才走了两个小时,而我在偷偷算计,我已有两次,加起来走了四个小时了。

    再见,丽江。也许下次还有两小时,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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