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配合默契!妈的,我想,球却扣在我身上!
我愤愤然地甩上队部的门,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遏止了它的超速运动,砰然巨响便被扼杀在襁褓之中。当时的表演,我一定象个大马猴!
一转身,迎面是谌兰那双扑扑闪闪的眼睛,我确信了自己的某种猜测。老实说我不喜欢谌兰,倒不是因为她那长满汗毛的胖腿(上帝原谅我如此粗俗),而是我无法容忍她那种“港督”兮兮的腔调。
“最新资料表明,薛蟠是雍正皇帝,雍正皇帝是个大马猴;林黛玉是大马猴后皇后,”我说。
谌兰盯着我的眼,似乎我刚从精神病院回来“你要是发烧了,我去给你取药,义务奉献,不取分毫!”
“非常感谢,不过留着自己用吧,别担心,会派上用场的,”我说“不过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小司令部可不是精神病院。还有,秋禾跟你很熟,是吗?”
“何止是熟,他爱我。” 谌兰嗲嗲的声音酸得我后退了两步“爱?怎么爱?就象你爱毛主席?”
谌兰甩了甩男孩似的头发,其实甩不动“就在出事的那一天,我拒绝了他,其实,我并不是故意要伤害他”
“有没有搞错?”我问,眼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她那粗黑汗毛的双腿上“那他是为情而死?焚身于火的小爱鸟,你看他象吗?”
谌兰的眼泪顺着双颊缓缓地流了下来“你还要怎样加重我的负疚!刚才我和罗玲吵了一架,象她那样庸俗的人当然理解不了我们其实我本不该拒绝,我也我也爱他,爱他爱他就爱他如果他还活着,我可以什么都不顾,我愿意答应他所有的要求尽管──”
谌兰已是泪流满面了,我相信她。但是,天啊,我知道秋禾不可能爱她,这我可以从和秋禾多年的交往中找到印证,但是谌兰──有人要精神崩溃了,但愿不是我,也但愿不是她;那么是有人在自作多情?是我自以为了解秋崐禾,还是她?”
脑子里挂着谌兰的泪影,去服务社吃了三根冰糕也没能消融掉心中的疑团,在我准备吃第四根的时候,却发现罗玲正在左一眼右一眼地打量我“你把谌兰气哭了?”
“你是警察?监视我还是谌兰?”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不过,说不定咱俩可能可以做同盟,刚才我也和她吵了一架。”
“为什么?”
“秋禾。好象秋禾是她的青春偶像。”
“噢?你吃醋了?”
“嘿──我吃她的醋,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双腿”“她那双腿怎么了,有狐臭?”我突然明白了,罗玲是五味的铁杆,那么我就应该将谌兰收编在我的麾下,不管我怎么不喜欢她,也不管她有些什么缺陷,我都应该安抚她,而不是刺激她,应该受刺激的是罗玲,于是我就说“那狐臭”“狐臭”是罗玲的一个忌讳,也是队里一个很有名的典故。 “我知道,”罗玲的小脸瞬息间就变了颜色“那完全是无中生有,秋禾,全怪秋禾,他真不是个东西。”
“你不要受坏人怂勇,往英雄身上抹屎,”我怀疑五味在她身上下过功夫“秋禾只不过使一个事实昭然若揭。”
“你少来这大套,我见得多了。”罗玲有些恼怒,而那正是我想见的。
“你都见过什么,罗玲?你是谁、你有任什么也挡不住的特异功能?你是中国人民的大救星?”
“我算明白了,他们说得没错,你、秋禾,还有谌兰,都是一路货。”
“ok!你对了,给你加十分?不管是哪路货,总比烂货强。”
“你骂我。”罗玲抖抖她的羽毛准备与我开战。
“是你在骂,是你自己骂自己,而我,没有!”我担心自己抵不过狐臭的威力,便斜刺一枪,准备落荒而逃。
“你别走,哎,别走,我要跟你辩论清楚,谁是烂货”
“别急,罗玲,你会辩清的,别急,跟你聊天轻忪愉快。bye──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