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日子,太可怕了!
那是1938年的春天,奥地利
还没来得及解冻。而暴徒们来了
他,一个女天主教徒的儿子
具有一半走出埃及的血统
现在从头到脚,一并收监
在pankratz。在那里,没有床
没有厕所。什么也没有
惟有疼痛,司空见惯
在布痕瓦尔德,越年轻的制服
越危险。他有一技之长,不得不
为自己的敌人生产攻打自己的
枪炮弹药。为了活下去
他必须听话,必须绞尽脑汁
发明一个名字。他们渴望它出现
渴望通过它长驱直入地裁断
哪些人无权生存哪些种族
无权居留。他清楚,他立足之处
毫无上帝可言。而使他残喘的库塔
将制造更多隐秘的死亡。他该庆幸
这件作品脱胎之前他的身体获得了解放
他可以从容将之献给另一种
冷酷算计的事业。库塔,库塔
这个节省了空间和重量的玩意
曾以它自己的方式加减乘除这个世界
溃烂的十年。它诞生于苦难
却永远无法精确计算人类的苦难
仿佛它发明出来就是为了见证
岁月不可抹去的恐怖和黑暗。
2004年4月9日于螺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