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在现代社会是没有性别区分的,但是倒退一百年,便就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圣人语录在时刻警示着人们。奇怪的是与此同时古人也有“三日不读书,语言乏味、面目可憎”的说法,想来古时候女人为了不至于语言乏味面目可憎,只要有条件也会读书,只不过不读四书五经,而是专攻女儿经以规范自己的言行、学习烈女传以备丈夫死后收敛自己的幻想、钻研弟子规以教育自己的孩子罢了。因此古代所有的史书和诗词曲赋几乎都是男人写的。
中国古代文坛精华唐诗宋词元曲乃至于明清小说,女性的作品流传下来的少之又少,即便是流传下来的,其作者竟然不是皇后妃子就是青楼女子。想来那些皇后妃子比如武则天、文德皇后之类女性诗词,文采平平,之所以能够流传至今,不过是沾了老公的光而已,她们所写诗词内容也大都是为歌功颂德或者踏青春游之类,当然,能诗文擅丹青,是因为她们从小进入皇宫,有了读书学习的环境和条件。
也许是我孤陋寡闻的缘故,在普通女性作者中苦思冥想,只找出了一个李清照和上官婉儿,可能是因为李清照的作品确实光华难掩,上官婉儿是在武则天的大胆革新下提拔的女官,有一定的社会地位,所以存了三十二首诗词。
这样,文采飞扬的青楼女子在唐诗宋词这个百花争艳的花园中就脱颖而出的占据了一个角落。比如大家都熟悉的这样一首词:杨柳枝,芳菲节,可恨年年赠离别,一叶随风互报秋,纵使君来岂堪折。这就是一个姓柳的妓女所写,其凄凉之情令人潸然泪下,其用词优美精致让我唏嘘不已。还有一首“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流传至今老少皆知,这是被元缜大诗人始乱终弃的崔莺莺写的,也是因为元缜欲盖弥彰的会真记而得以流传,不然肯定早已香消云散了,而崔莺莺据专家考证也是个卖艺不卖身的妓女,诸如关盼盼、刘采春、太原妓、王苏苏、薛涛、鱼玄机等等。
这些能诗善文的妓女,肯定读了不少的书,其中原因,我想是为了生计所迫,在同是容貌出众的行业的激烈竞争中,腹有诗书可以让自己的气质更加华贵,读书养气,成了这些不幸堕入青楼女子们的必备知识和基本功课,读了书便能够写作,这才有她们的诗词流传于世。
女子普遍读书,应当是自五四时期开始,伴随着放脚、走出家门开始的。其中秋瑾当属中华第一人---走出家门远涉重洋,到日本留学,而秋瑾的诗词确实文采飞扬豪情满怀。之后女性作者像一颗颗闪烁的新星在文坛上熠熠生辉,丁玲、萧红、冰心、张爱玲、张兆和、杨绛,这些才华横溢思想丰富的女性成为了我们国家五四以来文坛上极为活跃的半边天。特别是在新中国以后,女性作家人才辈出,女性作品也如雨后春笋般蓬蓬勃勃地在文坛开花结果。
当然,从此女性作家就“泛滥成灾”了,甚至于大有超越男性的趋势,特别是网络文学兴起之后,各个论坛女性更是巾帼胜过须眉,以排山倒海之势铺天盖地而来,气势汹涌彭湃、气魄势如破竹、气概万马奔腾、声势镇天盖地。而一些新新人类为了迅速成名更是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誉,拿出自己的杀手锏,用身体写作,用隐私吸引眼球,乃至于文坛沉渣泛起,许多不堪入目的文字污人耳目---这都是题外话了,已经超出了“腹有诗书气自华”的范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