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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请问刚被夹手指的女子,招了吗?”她错过最重要的结果。
“没。她昏死过去了,择日再审。”
“择日还要再审?”然后再大刑“伺候”吗?
“当然,一定要她招了才行!”
“她是凶手吗?”
为什么要用那种已经咬定她杀人,现在不过是逼她承认的口气
“八九不离十了吧。”
“要是狴犴在这儿,一切就容易多了。”凤仙忍不住又这般喃着。
“还嘀姑什么?!”官差板起脸。
凤仙被瞪出了县衙大庭,在门前伫足,嘴中说着同样一句:
要是狴犴在,就好了。
她不仅嘴上喃着他的名,就连脑海里,他的身影也反复出现。
她轻轻唤了几次,便想了几次。
想到连幻影都成形了,在对街与她相望。
“狴犴”
近来,时常在城镇中,与人擦肩而过时,误以为看见了他。
同他一样高的人、有他同样发辫的人、背影神似的人彷佛随时随地,她都在寻找他。
往往走近了,才发觉、才失望,那人没他高、长发没他乌亮、背影没他宽阔。
可是,眼前的幻影,或该说,身影,特别像。
这幻影,好识趣,知道她想见他,所以站在那儿,动也不动,没消失、没不见,等着。
就算她一步步走近,也没变成一个“只是背影极似狴犴”的陌生人。
他一直在,眼眸落于她身上,那双眼,更像!
不,不只眼,还有鼻、嘴、脸庞、身形,以及皱眉睨她的表情,无一不像。
凤仙想看清楚些,步伐飞怏,穿过大街,与幻影更加靠近。
像!太像了!
是第十只龙子不,龙子明明仅九尾,所以不是狴犴的双生兄弟。
她满脑子乱想,独独没有一个想法他是狴犴,货真价实的狴犴。
因为他不可能出现于此,不可能是来找她的。
直到——
“你为何还在这里?”
连声音亦像极了狴犴,平平冷冷,却独具韵味,那沉调,听了好软骨咦?!
凤仙一呆,察觉不对劲,不敢再踏前,但两人的距离,已经近到她转过身要逃,也逃不掉的程度!
狴犴擒住她的臂膀,轻易地将她扯回面前。
“你不是说,你要返回凤族去?!为什么你还在这里?!”他咬紧满嘴的森寒,一字一字,企图淡漠。
未曾预料,掌中所握到的,是过度的轻盈、纤细。
凤仙几乎飞腾了起来,身子被强烈力道拉扯,跌进他怀里,撞上厚实胸口。
扎实,温热,心律稳健。
不是幻影?不是因思念过度,而拟造出来的虚像?
“狴犴?”
怎会在人类城里出现?
她想揉眼,想捏捏自己的脸颊,想确定这一切是真的。
“见到我便逃,心虚?”他冷声问,没有笑意,皱眉瞟着她的一脸茫然。
“不我你、你怎么在这儿?”
“明明是我的质疑,你,怎么在这儿?”仿着她的疑问,却不模仿她的惊讶,语带嘲弄。
“我我途经这儿,正准备要回栖凤谷。”
狴犴冷然觑她,眸里一片寒冰。
“用飞的回去,岂不更快?”他故意问。
凤仙一顿,逃避他的眼神,嗫嚅:“我想用走的”
她不敢看着他,摆明便是贼人胆虚!
走个一年半载,也到达不了栖凤谷!
拙劣的缓兵之计!
“借以拖延回凤族受囚的时间?”他娓娓说道,嗓音轻,听来非但不软绵,更有几分风雨欲来的冷意。
他不介意她害怕、她想逃避的心思,但说一套,做一套,与雯鳐说着时,多么坚决、勇敢,一转身,却是一拖再拖,逃到这人类城镇来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凤仙仍是小小声喃着,没有下一句解释。
“要不要我带你回凤族?花不到半日便能抵达。”
狴犴恶意试探,要看她露出马脚,要听她如何推拖。
“不麻烦吗?”她仰首,神情有些复杂。
他瞧不出来,那表情是松了口气,还是思索推拖的办法。
“不麻烦。”连咧嘴微笑,都变得狰狞。
带她回去,并非他的来意。
只是去了趟凤族,发现早该回去的她,没了影踪,最首先袭进心头的,是她的安危,以为归途之中,她发生了意外。
寻着她的气息疾驰而至,却看见她悠悠哉哉,在人类城镇中凑起热闹,不见半点归心似箭!
凤仙再度垂下颈,呢喃回道:“那就——”咕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
响彻云霄的声音,由她肚子所发出来。
她双腮大红,赤艳色泽,一路蔓延到达耳壳。
都、都是嗅到了饭馆的饭菜香昧,害她感到好饿
太丢脸了,肚子叫得好大声
她捂住肚子,想靠双手遮掩,减缓声响。
“那就麻烦你带我回”
本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声音只有更大,没有变小,手掌根本没用!
她被他扯动,他的手掌还提在她膀子上,当他开始有下一步动作,她只能像只雏鸟,由他拉着跑。
他是要带她,直奔栖凤谷了吧?
不知能不能半路看到树果时,暂停一下下,让她摘个两颗填填肚不不不,不能给他惹麻烦,他一路飞回去,一气呵成,走走停停的话,他又要误解她是拖拖拉拉。
但回到凤族,定是漫长的责骂、训斥,再直接押回深牢,下一顿进食,不知是几日之后,呜呜,好饿
“客倌,两位吗?楼上雅座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