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那为什么要跟那种人到酒吧喝酒?”
“我是陪阳子去的。”奇怪,她为什么要跟他解释这些?他是她爸爸吗?
“真是物以类聚,你跟你的朋友都该去看眼科了。”他语带嘲讽。
“你干么管我?就算我眼睛真的有问题,也不关你的事吧?”她负气道:“你这个老板会不会管太多了?现在是下班时间耶!”
“老板?”藏人声线一沉,两只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她“你以为我现在是以老板的身份在跟你说话?”
“不不是吗?”迎上他阴鸷的目光,她不自觉缩了一下脖子。
微将上身欺近,他靠近她耳边,然后大吼“当然不是!”他那响得让她耳膜快震破的声音,教树音几乎不能忍受。
“我现在是个男人,你知不知道?!”藏人捧住她惊羞潮红的脸“忘掉我的身份,现在!”
“你”她呆住,为他过度暧昧的话语,还有他脸上有着她从不曾见过的表情——他慌、他羞、他急、他气、他眼底间充满炽热又温柔的感情。
“该死”他低声咒骂,并试着让自己的情绪缓和下来。
微低下脸,他一连三次深呼吸,然后慢慢抬起眼眸
“我们谈谈。”他认真的说道。
“谈谈?”树音微怔,不解的看着他。
“是,只是谈谈。”
“为什么谈谈要到这种地方?”她狐疑的用斜眼瞄他。
“因为这里没有别人。”
“你要跟我谈的是什么秘密吗?”
“是也不是。”他语带玄机的说。
“什么天大的事情不能在其他地方谈?”她瞄了一下周遭,有些埋怨“在这种地方很怪耶。”
“因为我找不到一个只有我跟你的地方,因为”他再一次捧着她的脸,正视着她羞怯的黑眸“我要你眼里只看着我,我要你专心的听我说话。”
树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一迳望着他,脑袋有几秒钟的空白。
她渐渐回过神来,咀嚼着他刚才的那两句话,她倏地脸颊发烫,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紊乱。而一切只因他的话暧昧又微秒,令人不觉产生愉悦又害羞的遐想。
凝睇着她羞红的、不安的、娇怯又惹人怜爱的脸庞,藏人必须承认,他真的有心神荡漾的感觉。跟一个让自己几乎快疯掉的女人待在这种地方,就算他是个正派的人,也难免心摇意动。
于是,他将手离开了她的脸,避免跟她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
“我要你好好听我说话,不要打断我,也不能捣住耳朵。”他语气强硬,却隐隐带着恳求。
看他一脸严肃,仿佛首相要发表什么就职演说般,她不自觉的正襟危坐,全神贯注。
“听好,笨蛋,我”藏人直视着她,一鼓作气“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树音微张小嘴,两眼发直的看着他。
“我被你搞到心神不宁,魂不守舍,不管是坐着还是站着,都会不自觉想起你”原本难以启齿的话一旦说出口,接下来就仿佛泛滥的江河般“我每天都想看见你,看不见你的时候只觉得焦躁烦闷,当你因为生我的气而躲着我的时候,我感到苦恼又不知所措”
她唇片歙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
“自从你出现在我眼前之后,我慢慢变成一个自己不认识的陌生人,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他眉心一皱,苦笑道:“老实说,对于自己无意识的变化,我感到惊惶不安。我急着想理清自己的感情,也急着想掌握你”说着,他炙热专注的目光像雷达般锁定了她“总之,我喜欢你。”
迎上他如火炬般热切又直接的眼神,树音心头狂悸。
他是说真的吗?不是在捉弄她?老天,谁来给她一棒,让她相信自己不是在作梦。
“今天不是愚人节吧?”她怀疑的瞅着他。
“你以为我在捉弄你吗?”
“不是吗?”
“当然不是。”可恶,他说得这么诚恳,她还怀疑?
“你喜欢我?”她不确定的再问一遍。
“你耳朵没带出门吗?”他眉心一皱。
“我耳朵在这里。”她摸摸自己的两只耳朵“我听见了,只是很怀疑”
“你在什么地方不明白的?”
“你说的喜欢是哪一种?”
“嗯不单纯的那一种。”他思索了下说。
“喜欢有分单纯跟不单纯吗?”她一愣。
“那不是你先开始分的吗?”他没好气的瞪着她。
这笨蛋是有失忆症,还是脑袋不好?上次说对他是单纯的喜欢的人,不就是她吗?
“呃”树音忖了一下“好像是这样。”
“我的天”藏人痛苦的揉揉眉心“这一定是报应,是报应”
“真木先生,你说什么?”她不解的看着他。
“上次在这里,你不是说我会有报应吗?”他睇着她,无奈一叹。
她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诅咒人不是件好事,但她那天是真的太生气了,才会失去理性诅咒他。
“我的报应来了。”他再真诚不过的说:“那就是我爱上了你。”
闻言,树音一怔。
“爱上我是报应?”她皱着眉头,一脸介意“为什么听起来好像爱上我不是好事呢?”
“你”这丫头,平常不见她反应这么迅速,怎么现在突然灵光起来了?
“你这种说法,任谁听了都不会觉得高兴。”她理直气壮的再次重申。
“我管你高不高兴!”藏人忍不住捏住她的鼻子,像平常指责她办事不力时那样。
“啊噢,你你干么?”她痛得哇哇叫。
“你给我听着,不管你高不高兴,我爱上你是事实,你听清楚了没?”
“好啦,我听到了”她一脸讨饶“你快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