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说来可悲,相比现场的众人,刑远树才更像她的亲人。
“妈,阿树是我的”她怯怯地想说明,但底气仍嫌不是。
刑远树及时打断她,微笑着自我介绍“伯母你好,我是可颐的男朋友。”他在说话间,一手很自然地揽在了方可颐的腰上。
这一举动,立刻引发三姑六婆们又一阵骚乱。
啧啧啧,这位年轻后生又优质又温柔,可颐那丫头根本是捡到一块宝嘛!
空间显得有些局促的婚宴大厅内,趁着几位主角还在入口处僵持,其余的宾客们又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无论老的少的,几乎所有人的认知都是同一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想当年方家两个女儿因为同一个男人闹翻的事,在他们这个小镇可是出了名的轰动,妹妹横刀夺爱,然后洋洋得意,而姐姐黯然神伤,大学毕业后远离故地,这些可以媲美八点档连续剧的真实剧幕,他们都是见证人呢!
不过真是没想到啊众人纷纷慨叹不已,没想到风水真的会轮流转喔!
“怎么回事,你们在搞什么,都站在入口让人看笑话?”方父终于受不了一个人待在主家席,走过来凑热闹,不过猛地近距离看见俊美贵气的未来女婿,忍不住有些愣神。
这小子比定宇还要优质,乖乖,可颐的眼光越来越赞了!
相较于那个出口暴躁的老婆,方父的脾气倒还不错。
“爸——”当年所有的人物聚齐一起,方可颐的心里已五味杂陈,低弱地唤了一声。
“怎么了,嗯?”刑远树立刻侧过头,神情专注,姿态亲昵,揽在腰间的手更是刻意加重了力道,将娇躯完全拢于自己的呵护范围内。
那份关切明摆着传递出一个讯息:有心爱的女友在怀,就算是未来的岳父岳母,也照样先靠边让一让!
面对未来女婿的无视,方父只得尴尬地咳了一声“来了就好既然来了,那就都快入席吧!”
他扯了扯老婆“还傻站着干什么,没见客人都朝这边看?”
刑远树把注意力从方可颐身上移开,微笑着说:“伯父、伯母,我陪可颐来只是为了送份小礼物给准新娘,入席就冕了,我很爱可颐,更愿意和她一起过二人世界。”
淡淡一番话,配上他俊美迷人的笑容,看上去似乎温文有礼,实则傲慢。
“妈,这是我跟定宇的订婚宴耶!”方韦伶气得甩开未婚夫的手,转头讨救兵“你看嘛,姐姐怎能这样,宁愿和一个男人混,也不愿见证我的幸福!”
“韦伶,我没有——”方可颐的头皮更发麻了。
她明明已经受够了方韦伶的刁蛮任性、处处倒打一耙,可是当着爸妈和亲戚朋友的面,她在第一时间的反应总是被动的试图解释,鼓不起勇气跟她直接闹翻。
偏偏刑远树又温柔地对她说:“可颐,我告诉过你,不要为难自己,今天早上起床时你不是觉得头有点痛吗?既然到现在还不舒服,我还是带你回饭店呼吸新鲜空气的好。”
他说完这句话,暂时放开了一直呵护的娇躯的手,从左手的礼品袋中取出了一个精美的蓝丝绒礼盒。
他将礼盒递给挨得最近的方母后,便牵起方可颐的手,准备带她一起离开。
“姐——”
“可颐——”
方韦伶气不过,楼定宇则是舍不得,两个人心思各异,却在同一时间喊出了声音。
礼盒上并没有多余的包装,可以直接开启,以至于方母一接过手就忍不住打开了盒盖,里面的东西在一瞬间把几个人都震慑住了,宝蓝色的丝绒上放有一条钻石项链,而顶端的吊坠上还镶有一颗极品的黑珍珠,一眼就看得出来是价格不菲的好货。
方韦伶的嘴脸立马变了,两只眼睛里什么都看不见,只剩下那闪闪发光的珍珠和钻石。
一回到饭店的房间,没有外人的关注,方可颐闷闷不乐地走去沙发“就这么走了,我妈过后一定会打电话来骂我的——”
“傻瓜,做人就该做网球拍,她敢打过来,你就反弹回去!”刑远树想起自己和爷爷的那通电话,至今仍想丢个白眼给那死老头。
沙发很宽大,他偏偏挤坐在方可颐身边,她羞恼交加“这里又没有外人在,你还装什么啦”她很不客气地推开他,可是一想到人家的帮忙,立刻又软下口气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把气撒在你身上,我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拜托你走开一下。”
谁知他不鸟她,不仅不走开,反而变本加厉,轻轻将她搂进怀里。
“小姐,过河拆桥也不用这么快吧?我刚刚那么费劲扮演你的完美男友,连本带利都帮你赢回来,你还想要怎样?”他用温柔劝慰的口吻说着抱怨的话,一边还用下巴赠在她的脑袋上,这样的落差感明明有些古怪,却又无比让人心醉。
方可颐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对不起,我只是不喜欢面对我的家人他们总让我觉得自己很失败。”她完全放松了身体窝进他的怀抱,甚至主动伸手抱住他。
就像一对真正的恋人。
“为什么觉得失败?”刑远树把声音放得更轻柔。
怀中的女孩吸了吸鼻子,快要哭了“我连男朋友都被人抢走了,我们在一起三年,比不过他们在一起三个月我妈一直都不喜欢我,我无论做什么事她都看不顺眼”
聆听者忽然皱起层“对了,可颐,你和你那个前男友分手多久了?”
“两年了。”
“我没听错吧,两年!?”刑远树吓了一跳“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还难受?